“言小姐!”
豐輝腳步急匆匆地朝著言卿墨這邊趕來,但臉上的神色卻不似之前那般愁苦,反而是充滿了感激與欣喜。
“多謝言小姐!這次真的是多虧了您呐!”
“豐大人客氣了,我們也不過是互利互助。”
言卿墨看著豐輝一直不斷地在她麵前鞠著躬,立即出聲打斷,順便也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事情。
“豐大人,眼下的情況已經算是完全穩定了下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有些事我就直接問了。”
“您問,您問,隻要是我豐輝清楚的,定然是知無不言,絕不隱瞞。”
豐輝這人雖然勢利,但卻也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知恩圖報之人,言卿墨既然肯在這種時候出手相助,他斷然也不會出言拒絕。
“你們陣法師公會對於今天所發生的這種修士狂化的情況,究竟知不知曉?是什麼原因?這些詭異的氣息又是從何而來?我希望豐大人可以為我一一解答一下。”
“這,這——”
豐輝一時語噎,但在看到言卿墨十分銳利的眼神射過來時,又連忙反應了過來。
“言小姐,這我真不知道!”
“是你不知道,還是你們陣法師公會也不知道?”
天塹中央彌漫的怨氣,根本不是幾個人、幾十個人所能形成的,雖然的確是有不少修士在橫渡天塹之時喪命,但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而偏偏,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又與秘境開啟的時間幾乎重合,言卿墨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猜測,不過她還是要探一探陣法師公會的底。
畢竟每百年一次的秘境開啟都是由陣法師公會負責,沒有人會比他們更加地了解這秘境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豐輝見言卿墨問得如此犀利,原本還算挺直的雙肩驟然一垮,神情十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唉,言小姐,我豐輝也不是不知恩的人,但是這次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曉原因。”
“而且這秘境百年一次開啟,距離上次百年前,我才十五歲,這其中發生了什麼,隻有當時負責接引的管事才會知曉,而我們這個階級的管事,在公會中又根本接觸不到什麼核心,所以這件事我是真的回答不了您。”
言卿墨看著豐輝的神情,知道他並沒有說謊,這個答案雖然讓她失望,但也隻能說是意料之中,但言卿墨沒有料想到的是,豐輝的話說到一半,又突然一轉。
“不過,有些傳聞我倒是知曉,不知道能不能算是解答了言小姐您心中的疑問。”
“什麼傳聞?”
“您應該也知道,這天塹秘境就算是沒有通行令,也可以進入的事吧?”
“嗯,這個倒是聽說過。”
“我剛混到公會管事的時候,曾經聽上一任的負責管事無意之間提起過,據說這幾百年來,北域無令牌參加的修士越來越少,起初還以為是北域修士的境界不夠,誰知道——”
“就在兩百年前的那次天塹秘境開啟之前,有一名北域來的修士在渡過天塹之後瘋了,症狀就很像是這次的狂化,到處無差彆的攻擊,後來好像是被診斷為誤食用了有毒的藥植,才會如此。”
“但當時,公會內部便有人在傳,其實這人是在天塹之中遇到了什麼,而且因為這件事,公會其實也有暗自調查過,結果發現大量的北域修士其實都在橫渡天塹之時,就已經失去了音訊。”
“可他們的身邊之人,都還在以為他們是在秘境之中喪生的,但實際卻是他們的人根本就沒有進過秘境,早在天塹之中便已經失蹤了。”
“這麼多的修士失蹤,事情可不算小,你們陣法師公會之後就沒有其他的什麼調查和措施?”
而且竟然還能將這件事情瞞得如此的密不透風,並沒有擴散出去。
言卿墨判斷著這件事的可信度,心中仍舊存在著幾處疑點。
“言小姐,說句實話您彆生氣,我們南域的陣法師公會,當真是沒有將你們北域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修士放在眼中,若他們是皇室貴族子弟,公會還會注意一下,但若說這些沒什麼背景的散修,公會是不會理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