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放開我！”
許言斷斷續續的求救聲，回響在這一片空間之中。
眾人隻能看見他衣服的片片殘影，直到言卿墨再次一招手。
巨蟒這才叼著許言已經癱軟了的身體，扔到了言卿墨的麵前。
“想起來了嗎？”
“如果還沒響起來的話——”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那就說！”
“有，有寒幽草、七葉血、鬼臉花、魔心草、吸靈藤、噬蘚……”
許言不敢停頓，一口氣連說了二十幾種常在沼澤這種陰暗之中生長的藥植，大部分都是帶有極烈的毒性。
可是，這些草藥畢竟不是常見之物，就算是極為擅長藥理之人，也不一定能一次性地全都說出來。
所以，許言在說完第二十五種藥植之後，麵上早已冷汗連連。
“沒了？”
“我，我——”
許言渾身顫抖，大腦一片空白。
“那就再體驗一次，去！”
言卿墨手指隨意一指，身後的巨蟒再次衝上前去。
帶著掙紮無果的許言，又來了一次“飛龍在天”。
“既然許言答不上來，那就換個人。”
“換誰好呢？”
言卿墨的目光一一地掃過眾人，似乎是真的在考慮挑選誰出來回答這個問題。
而此時的學員們，一個個地像個鵪鶉一樣，縮在一起躲避著言卿墨的目光。
“嗬！”
言卿墨突然收回了目光，一聲冷笑清楚地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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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太狼狽了！”
“太窩囊了！”
“如果用四個字來形容你們現在的樣子——”
“慘不忍睹！”
“我原本以為，你們反抗我，必然是因為你們夠厲害，又或者是十分地優秀，看不上我！”
“但是，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
“怯懦！”
“逃避！”
“一副膽小鬼的模樣！”
“如果你們的追求，隻是在天元學院順利地畢業，又或者隻是為了突破玄王，那我勸你們，趁早滾蛋！”
其實，今天有人能壯著膽子，出言反抗，言卿墨其實是開心的。
畢竟生而為人，不可能一直接受著壓迫。
但是言卿墨更為失望的是，這層反抗，隻是一張薄薄的糖紙，都不用她撕，自己就能裂開。
裡麵裝著的、藏著的，不過是令人更加厭惡的東西。
“今天課程，就上到這兒吧！我想你們應該也沒有心情繼續後麵的內容。”
“回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適不適合來這兒！”
“我可以給你們交個底，在這兒待得越久，你們經受的痛苦也就會越多。”
“這裡不適合弱者，不適合膽小鬼！”
“強留，隻是誤入歧途罷了。”
“我相信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學院宿舍的最北側，那裡有一棟空置的宿舍。”
“今天晚上做好選擇的學員，可以搬進去。”
“希望明天出現在我眼前的諸位，能讓我看看天元學院的優秀學員，真正做好了一切準備的樣子。”
“明天見！”
“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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