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叔你這失憶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自然是人為的,都在那種地方了,又哪來的那麼多意外!”
當時的言鈞全方位都被他們監管著,彆說是意外了,就是稍微與平常表現的不同,都能被他們發現。
“噬盟中有一名金級使者,名喚夢姑,她的手中飼養了兩隻極為特殊的雙生蠱蟲,一名食夢,二名織夢。”
“兩隻蠱蟲都作用於修士的精神識海,食夢蠱,可吞噬人的記憶,而織夢蠱卻有著編造記憶的能力,也正是因為擁有了這兩隻蠱蟲,所以夢姑基本上從不離開噬盟的大本營,也被稱為噬盟的守門人。”
“每一個從噬盟實驗基地走出的人,在離開之前,都會經曆一次記憶的刪除,然後再用他們為其編造的新身份,重新回到南域之中,完成身為黑袍使者應該要完成的任務。”
也正是因為這樣,青玄大陸之上關於噬盟內部真實的消息,少之又少,因為他們早就從源頭管控上便切斷了他們這些黑袍使者泄露的可能。
“噬盟,還真的是夠謹慎的啊!”
言卿墨聽了言鈞的解釋,一時間也是忍住不的感慨了一番。
“誰說不是啊!”
言鈞似乎是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口中突然便溢出了一聲譏笑。
“當年我從噬盟的實驗中脫離出來後,一直以為自己名喚李華,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幸得噬盟的幫助,才能將我養大成人,心裡竟然還在想著要報恩,你說這可不可笑?”
言卿墨知道言鈞這時候的心裡不好受,畢竟噬盟的這種做法,就和直接逼他們認賊作父,沒什麼兩樣!
“小叔,那你後來是因為什麼才恢複的記憶?”
相比於討論言鈞並不怎麼太想提起的那段灰暗的過去,言卿墨更想知道是言鈞是怎麼恢複屬於自己的意識,因為一旦要是他們能破解這個難題,那麼之後再麵對這些被抽乾了記憶的黑袍使,就多了一種策反的路子。
雖然並不能說是百分百的讓他們轉變站隊的方向,但這就像是往你心上最柔軟的位置,紮上了一根刺,總是能讓人難受、膈應,最後要是再挑撥幾次,將怨念、怒氣放大幾倍,這時候他們再加以利用,多少也能削弱對方不小的實力。
“我能恢複記憶,其實還是多虧了你父母。”
“我爹和我娘?”
“嗯。”言鈞輕輕的點頭,一提到言逸,似乎他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你爹和你娘有一次遊曆歸來,小住了一段時日,那時候你父親的境界已經是我們望塵莫及的了,我很羨慕,所以就天天黏在他的身邊,讓他傳我一點經驗和招式。”
“誰知道你爹這個家夥,招式和經驗沒傳,倒是在我的精神識海中留下了一道神識印記。”
“神識印記?”
言卿墨眉頭輕皺,神識印記大多數用於契約,但也確實是存在著他用的情況,就是不知道她父親留下的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這個神魂印記並不是契約,而是壓製。”
言鈞似乎是看出了言卿墨的疑惑,還沒等她進一步的追問,便主動的將答案說了出來。
“壓製?”
“你爹當時什麼都沒明說,隻是告訴了我一聲要自己體會,壓製這個詞其實是我在隱隱察覺到了它的用途之後,給它總結出的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