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陪著笑,李允和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嫌棄的起身回了孬子號上,而程峰也是鬆口氣,這李允和平時看著還行,咋的今天就原形畢露了一般呢?
李允和還真是故意,張揚了一下後回到孬子號上,開大了暖爐熱了一下飯盒。
“哎呦這肉香,臭傻也真是的,我這一路就想著躲躲藏藏了。”
李允和嘴裡嫌棄著,臉上掛著笑眼裡帶著幸福的嘀咕,吃了飯還泡了一杯茶,撩開篷布看了眼他們還在吃飯,直接攤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而陳禾苗回了家看四個崽還在睡覺,這次倒是沒折騰他們直接去灶房煮了白水麵,然後拿出肉醬美滋滋的分著。
四個崽被鬨鐘叫醒,爬起來洗漱,看到了灶房裡的親娘,老三湊過去一看陳禾苗在分肉醬,悄悄的說“娘我想多吃點。”
陳禾苗看他一眼,給他碗裡多放了一些,還把麵挑開蓋住一些,陳禾苗還對他比了個悄悄的,老三笑嘻嘻點頭跑去洗漱。
吃飯的時候老三抱著小碗腦袋都快埋進去的吃的嘎嘎香,老四看了他一眼嘀咕著,“三崽你不是不愛吃麵條嗎?”
老三頭也不抬的說“我喜歡吃娘做的飯飯,才不像你挑食呢,快點吃你的吧!”
吃過飯陳禾苗給他們塞進箱子裡被小羊帶走去上學了,而陳禾苗則閒的沒事乾四處去溜達。
這二傻子不乾人事的去邊境霍霍了一下巡邏隊然後又跑了,她那速度誰攆的上呢,一通撒風後還真讓她又找到了樂子。
在距離邊防哨所二十多裡的地方,四個人各自背著大背簍,一路急衝衝的在趕路,而且領頭的還在罵罵咧咧的說著話。
“他娘的這一趟這麼不順呢,這邊防軍咋的了,幾百年不走的地方也開始巡邏了,小牛子你哥是不是把咱們給賣了呀?”
“凡哥怎麼可能呢,我哥再傻也不能賣您呀,許著這事跟烏蘇一樣吧,烏蘇遭那麼大的賊,那關口不也是這樣的緊張嗎?”
領頭的凡哥聽了一琢磨好像也有道理,皺著眉說“這真是倒了血黴了,這兩年本來行情就不好,現在還查的這麼嚴了。”
小牛子說“凡哥我聽說漠北鎮上的馬幫都動起來了,他們咋不怕被抓啊?”
“你傻啊,他們走的貨和咱的一樣嗎?對了打聽到是誰牽的頭了嗎?”
“漠北的幾個盤口都有馬幫在動,咱也不知道是誰牽的頭,再說了他們鎮上還有姓趙的把著,那可是吃官家飯的,咱們也不敢去搶地盤啊。
哦對了,他們鎮上李孬的風頭正緊著呢,聽說還挺有本事的。”
“李孬?哪個李孬?”
一個中年人接話說“就是以前跟著柳銅山背鍋那個小子,現在是個人物了,應該是跟著柳四海在跑路子,柳家的盤子咱也沒辦法動。
漠北的馬幫很團結,他們都不會接咱的生意,這條路不用想了。”
凡哥聽了說“這年月還有不要錢的人嘛?咱多給點票子能不能行?”
中年人搖搖頭說“柳銅山當年寧願丟命都不碰這土子,現在他四弟在當家,跟你哥又有仇,你想走他的路子可能嗎?”
“那咱把那個李孬挖過來不就行了,柳四海給多少咱給雙份,不信有不愛財的。”
中年人笑了下帶著嘲諷的說“人都愛財,隻是有些人骨頭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