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都死了,連星月自己也沒想過,他竟能活著從秘境出來。
畢竟,修煉這麼些年,他除了一身的靈力尚可,真要打起來,同階之內基本上是他被彆人打的份。
不過光憑借肉身力量,同階之內除了體修,便屬他最強。
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挨打的。
為了此次秘境之行,他準備良久。
身上的貢獻點和靈石幾乎儘數花儘,又從自家老祖那兒求來上好的護身法寶。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從秘境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將護身的法寶符籙用得差不多了,終於能從秘境全身而退。
踏上宗門廣場時,他原本想著直接回尖陣峰。
但是想起了鍥而不舍,隔三差五在尖陣峰下等著他的那群長老弟子,頓時便停下了腳步。
幽月秘境一行人今日回到宗門,估計各峰都已經收到了消息。
指不定那些人如今就在峰下等著他呢。
若是他此刻回去,豈不是正中他人下懷,直接送上門了嗎?
思索再三,星月轉頭便往宗外而去。
他先在外麵待個幾天,等那些人放棄了再回宗門,屆時總不能還一直在峰下守著吧?
他腳下飛快躥出宗門,全然不知身後還跟了三條尾巴。
踏出宗門的那一刻,眺望著前方的人群,他嘴角的笑容剛勾起,便猛地發現不對勁。
是不是有人在跟著他?
他轉頭,眼前便是一黑。
不好,這又是他哪路仇人?
他張口想要說話,卻被來人用一雙臭襪子塞入嘴裡,熏得他差點背過氣去。
這襪子得有多少個年頭沒洗了,清潔術也不舍得用一下嗎?
浮生用如意錦罩兜頭將星月裝起,而淩華則是用黑荊靈藤將星月捆起,最後何安明出力將星月扛起,三人一並奔向宗門外的林子間。
淩華腳下不停,回頭望了一眼宗門前顯眼的位置。
華瀾宗三個大字在山門上熠熠生輝。
“二師兄,咱們在這動手,不怕宗門執法隊發現嗎?”
浮生神色淡定,“小師妹,你放心,宗門執法隊一定會發現的。”
淩華一噎,“那為啥咱們還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動手,這不是觸犯宗門規定,明知故犯嗎?”
都跟出宗門外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浮生道“我這還不是擔心這小子待會兒跑了嗎?再說了,咱們這隱息符可也要不少靈石,不要浪費在這人身上,若是次吃不懂事,待會兒咱們又得多貼一張隱息符,這多劃不來。”
行吧。
淩華無奈,二師兄的摳門屬性又回來了。
不過,她懷疑可能是看到星月孤身一人就在前方,二師兄過於興奮了,等不及要動手。
見淩華如此模樣,浮生安慰道“小師妹,你放心,反正執法隊發現了也不會理這事的。”
“今日執法隊在此值守的長老是霧時,那人與星月也有仇,即便是看到了也會當做沒看到。”
看來這星月僅憑一己之力得罪了大半個華瀾宗啊!
執法隊當值的長老跟他有仇,連雲台峰這統共才六個人的子峰,便一下子得罪了兩個,當真是天賦異稟!
三人扛著被打暈的星月一頭鑽進了林間。
而宗門前,兩名執法隊弟子擦了擦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三道狂奔的身影。
這怎麼敢的啊!
當著他們的麵就直接擄人,這眼裡還有沒有宗規、有沒有天理!
一號執法隊弟子指著跑遠的那三人,“霧時長老,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當著咱們執法隊擄人,簡直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裡,還請長老出手,將那三人抓回,以宗規處置。”
二號執法隊弟子手中的法寶已經攥緊,“弟子雖然修為不高,但是作為執法隊的弟子,願隨長老一並前往,將那三人抓起。”
霧時慢條斯理地瞥了一眼淩華三人的背影,擺了擺手,將神色焦急的二人攔下。
“不必追了,死不了。”
看在多寶閣閣主的麵子,以及宗內各星家長老的麵子上,這小子死是死不了的。
隻要不死,多打幾頓沒關係。
兩名執法隊弟子不解,“可是長老,當著咱們的麵竟敢如此行事,也太不將咱們放在眼裡了。”
霧時伸出手指,虛空點了點那道被人抗在肩上不斷掙紮的身影,“這人是星月。”
頓時,兩名弟子麵色詭異。
一號執法隊弟子拍了拍嘴,“長老,先前的話當弟子沒說,弟子什麼都沒有看到。”
“弟子也沒有看到。”
霧時腳下輕點,瞬間移動數十米,“好好值守,我去去便回。”
“是,長老。”
望著霧時離開的背影,一號執法隊弟子悄聲道“我覺得,長老是不是想趁機去打一下?”
二號執法隊弟子聲音篤定,“錯不了。”
入了林間,三人找了個隱蔽的山洞,淩華隨手設下一個簡單的結界,不讓他人發現此處。
何安明粗暴地將星月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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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把將如意錦扯下,露出下方憋得臉色發紫的星月。
看到麵前的三人,星月嘴裡發出“嗚嗚嗚”的求饒聲。
他似乎知道,在入秘境前那股突如其來的感覺,是從何人身上來的了。
何安明上前,一把將他口中的襪子拿下,旋即當著星月的麵又重新穿在腳上。
襪子被取下後,星月乾嘔了幾聲。
待看到何安明當著他的麵將襪子穿上,瞬間想起了先前那股上頭的味道,趴在乾嘔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