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媚兒!”
看到突然出現的女子,墨成玶和墨越茴父女二人不禁驚呼出聲,眼中流露出驚喜的神色。
然而,當他們注意到那女子竟然將淩華與奚沁擋在身後,呈現出一種保護的姿態時,他們的眼神立刻黯淡下來。
墨越茴更是感到無比委屈,她哽咽著開口說道“娘,你為何要幫他們,我才是您的孩兒,她們先前欺負我,我險些就死在她們手上了,難不成女兒的性命還比不上她們二人嗎”
她的聲音充滿了不甘又帶著幾分妒意,眼角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墨成玶也皺起眉頭,他原本以為這個女子會站在自己這邊,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他忍不住開口道“媚兒,茴兒可是你的親生骨肉,難不成你要偏袒外人?”
淩華和奚沁站在忱喜媚身後,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過一絲驚愕。
奚沁對淩華挑了挑眉,似乎在問“你跟這位忱掌櫃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好到這個地步?”
淩華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心中暗自嘀咕,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掌櫃與住客的關係,實在想不通為何忱喜媚會如此保護她們。
然而,就在下一刻,兩人聽到對麵的墨越茴喊了一聲“娘”,瞬間明白了一切。
原來,忱喜媚並非因為她們而挺身而出,而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看來,是她們自作多情了。
忱喜媚視線落在墨越茴身上,聽到她說險些沒了性命,心裡一緊,神識觀察到對方並無大礙後,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在看到現場滿地的屍體殘骸,她眉頭緊皺,怒氣橫生。
“你們父女二人,這些年倒是愈發得意,也愈發不將人命放在眼裡。這麼多無辜之人的性命,竟就這樣在你們手裡斷送,你們心裡沒有絲毫愧疚嗎?”
周圍一片死寂,她的質問令得墨越茴不敢說話,腳下一縮便躲在墨成玶身後。
她爹疼她,不會對她怎麼樣,但是她娘就說不定了。
墨成玶眼神隻是隨意地從地上的屍體瞥過,語氣輕蔑,“不過都是些螻蟻罷了,媚兒,你何須在意這些無關緊要之人的性命。”
忱喜媚定定地看著他,“成玶,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如今的你,雖然麵容未改,但是已經不是我先前認識的那人了。”
墨成玶眸色翻滾,眼神卻是更狠辣了幾分。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誰都能踩上一腳的卑賤之人,我如今是折黃沙城的城主,黃沙城之人都要以我為主。”
他語氣加重,“媚兒,也包括你。我隻說最後一遍,讓開!”
忱喜媚依舊攔在淩華二人身前,“成玶,我今日來,為的是管教茴兒,她跟著你淨學了些什麼?這二人是從黃沙城外來的修士,與茴兒往日無怨,除非茴兒招惹她二人,否則她們絕不會對茴兒動手。”
“此事,就到此為止,讓她們兩個出城吧。”
墨越茴從墨成玶身後探出頭,眼神怨毒,“娘,你多年來未曾管過我,如今我也不需要你管我。這二人,殺了師兄,還傷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們。”
“你!冥頑不靈。”忱喜媚一甩袖子,本想厲聲嗬斥,然後對上墨越茴委屈倔強的眸子,聲音一軟。
“是娘之前隻顧著修煉,疏忽了你。至於這二人”
她微微偏頭,看向身後的淩華二人。
淩華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閃過不妙。
“若是這二人的性命你想拿去,那便拿去吧。”
到底是自家女兒,這麼多年是她對不起茴兒。
若是這兩個金丹修士的性命,能讓她與女兒的關係緩和下來,倒也算死得其所。
淩華心中暗罵,這都不是好人啊!
她的命,說的好像不值錢一般,說拿走就拿走。
這一大家子,真是絕了!
忱喜媚也不靠譜,在忱喜媚說出這話的時候,淩華與奚沁腳下便悄然後退數百米。
忱喜媚看見了,隻是並不在意。
看著女兒麵上出現的欣喜之色,她麵上一軟,“今日之事就算了,日後你可不能再如此胡作非為,糟踐他人的性命了。”
“知道了,娘”墨越茴從墨成玶身後出現奔向忱喜媚,她依戀地站在忱喜媚身旁,聲音嬌軟。
她就知道,她娘心裡最重要的還是她。
墨成玶神情也緩和了下來,不過視線在掃向遠處的淩華二人之時,殺意畢露。
墨越茴看向淩華二人的方向,挑釁一笑,“爹娘,你們幫我殺了她們兩個好不好?”
她倚著忱喜媚,晃動著忱喜媚的胳膊。
忱喜媚被她煩得沒了法子,連聲說了三個好,墨越茴這才將忱喜媚放開。
忱喜媚看向淩華二人,眼神中透出一絲歉意,“二位小友,抱歉了。”
淩華冷笑一聲,“不必道歉,今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忱喜媚神色冷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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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氣。”
多說無益,淩華不願意再跟她說話。
如今雙方已經結下了死仇,唯有一方死亡此仇才可消解
她眉眼一厲,擲出一道暗紅色的陣盤飛向忱喜媚三人。
三人心中一緊,立刻警惕起來。
忱喜媚和墨成玶同時出手,打出一道法訣,擊向半空中的陣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