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城洹一臉茫然地看著破山道君,“前輩,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晚輩不明白。
他眼神求助地看向身後的玄引真君眾人,“各位前輩,晚輩一心一意帶各位來尋那機緣之地。除此以外,並無其他的心思。晚輩此心,蒼天可見,各位前輩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眾人目光驚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破山道君。
半晌,玄引真君遲疑道“此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是他小看斐城洹,若是斐城洹真心裡對他們有什麼不軌,以眾人的實力,就連修為最低的淩華,也能輕易地將斐城洹除掉。
以斐城洹的修為,有什麼本事能同時算計這麼多的高階修士?
有不少修士認同玄引真君的觀點,七嘴八舌討論著繼續前行。
破山道君無奈地搖搖頭,心道這群人還真是被那虛無縹緲的機緣衝昏了頭腦,當真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見眾人堅持,他對淩華招招手。
淩華連忙上前,落在他身旁。
“你們這機緣之事,我與我師妹就不摻和了,若是有同我一樣打算的,可與我一起離開極海之濱”
此話一出,那兩名化神修士當即閃身,往破山道君身旁一站。
“我二人正好有這個打算。既然如此,那便與二位一起返程吧。至於你們”兩名化神修士沉吟了一會兒,“既然你們鐵了心要繼續前往,那便祝你們能得償所願吧。”
連實力比他們高的破山道君到了此處,都寧願調頭回去,也不願意再前進,已經足以說明前方的凶險。
他們兩個又不是傻子,明知前方定有陷阱,還要一頭紮進去。
“成墨前輩!”玄引真君見玄引真君竟然打算丟下他返程,頓時急了。
他想勸成墨真君留下,然而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成墨真君用淩厲的眼神止住。
“玄引啊,你就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你要去,便自個去就好了。老夫,這條命還想好好留著呢。”
破山道君眼神讚賞地瞥了兩名化神修士一眼,這兩人,能修煉到化神期修為,倒也不是沒有半點腦子的人。
旋即他便像是抓小雞仔似的,將淩華抓在手裡,正要飛身離開破雲逐浪船。
卻猛地發現天地間力量的異動。
隻見以破雲逐浪船為中心,無數條詭異的黑線覆蓋了千裡海域,形成了一個特殊的陣法,將眾人困在陣法其中。
眾人大驚,“這是什麼鬼東西?”
見多識廣的破山道君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麼陣法,“縛靈噬魂陣”
不應該啊,除了那人,沒人會這個陣法,可是那人這會兒不是應該還在閉關療傷嗎?
一名元嬰魔修默念著縛靈噬魂陣這幾個字,“這陣法的名字,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而就在這時,低垂著頭的斐城洹,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一直隨時注意他的眾人,心中頓感不妙。
“你做了什麼?”
斐城洹揚起頭得意一笑,卻並不說話,而是悄然捏碎了手中的黑玉。
那黑玉是與他合作的前輩給的他,裡麵蘊含了傳送之力,隻要捏碎這塊黑玉,便能瞬間傳送至千裡之外。
他正等著傳送出去,然而等了幾息卻猛地發現,依舊站在原地,頓時麵色大變。
“怎怎麼回事?”
成墨真君冷笑一聲,“當真以為我們是軟脾氣的貓,能任由你拿捏在手裡的嗎?”
此時的眾人,皆是麵色不善地盯著斐城洹。
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斐城洹猛地朝遠處大喊,“前輩,前輩,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您,您可不能不管我”
一團黑氣自陣法中憑空湧現,便要將斐城洹卷走。
眾人豈能讓這東西如願,成墨真君出手欲將黑氣擋下。
然而,這黑氣看起來小小一團,卻瞬間突破了成墨真君的阻擋,直接將成墨真君的手都融掉了半截。
要知道,成墨真君可是化神期修為。
隻是一小團黑氣,便能傷了成墨真君一臂,那這幕後之人,那得是多高的修為?
眾人無不駭然。
黑氣將斐城洹圍住,正要將他卷走之時,一隻瞧著白淨年輕的手出現隨手一握,便將那團黑氣捏碎。
斐城洹的笑容僵在嘴邊,眼睜睜地看著破山道君將他的希望撕碎。
“不不你到底是誰?這不可能是元嬰期的修為”
此時的他後悔不迭,若是知道這最後來的兩人,竟藏了修為,他怎麼也不可能帶上這兩人。
淩華暗道,這當然不是元嬰期修為,要真是元嬰修為,這次大家恐怕還真是有來無回。
還好她謹慎,將這位前輩帶上了。
不然真在斐城洹這條陰溝裡翻船了。
這人費儘心思將他們引這,又被這詭異的陣法所困,如今已經達成他的目的,便想要獨自逃離,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她瞧著斐城洹在這兒蹦躂著十分礙眼,手裡一吸,便將如同一個死狗一般的斐城洹攥在手裡,緊緊地掐著對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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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用力一扭,“哢嚓”一聲,斐城洹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看著淩華,怎麼也想不到這看起來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女修,會突然對他出手。
眾人厭惡地瞥了一眼淩華手中的那具屍體,“竟讓他就這樣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這女子倒是手快得很。
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關鍵是要想法子衝出這個陣法
淩華出手將斐城洹殺了,這顯然是惹怒了暗處的那人。
當即陣法的黑線湧動,化為無數的黑影,往淩華襲來。
破山道君袖袍一揮,便將這些黑影全部拂成黑氣。
接下來的戰場,以淩華的修為是占不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