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皎愣愣地看著這位陌生的天劍宗前輩。
她確認此前從未與這位前輩有過交集,可是隻是這樣看著她,她心裡下意識便對這位前輩有了莫名的親近與好感。
聽到前輩的話,她聲音乖巧道“回前輩,我叫浮皎,明月的皎。”
“浮皎,皎”桑禾喃喃道,原本冷然的目光出現幾分前所未有的柔和,“好名字。”
浮皎覺得這位前輩有些奇怪,她試探地問了問,“前輩,您之前,認識我嗎?”
桑禾壓抑著心中澎湃的情緒,眼神清醒了幾分。
“不認識,隻是覺得與你有緣罷了。”
這樣一說,浮皎便也興奮道“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前輩您。晚輩雖然與您是第一次見麵,但是看著您總覺得頗為親近熟悉,晚輩也覺得與您有緣!”
桑禾語氣乾澀,“桑禾,我叫桑禾。你便喚我一聲桑姨吧。”
浮皎便順著她的話,連著喚了兩聲“桑姨”。
浮生過於安靜,安靜得浮皎都出現了發現了異常。
氣氛有些詭異。
她的視線在浮生和桑禾身上來回看著,忍不住問道“爹,桑姨,你們兩個認識嗎?”
浮生嘴唇動了動,沒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隻定定地看向桑禾,眼裡有莫名的期待。
桑禾視線落到浮生身上,分外冷淡。
“此前,曾是對手罷了。”
浮生便笑了起來,“桑禾道友一手好劍法,當年曾在這沉淵大比上將我擊退。若是有機會,在下倒是想再領教一番。”
桑禾沒有繼續理會浮生,隻把浮皎看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撫上她的麵頰,問了問。
“這些年,你在華瀾宗,過得可還好?”
浮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瞅了一眼自家親爹。
感受到她的視線,浮生抬起頭,眼睛一瞪,做出凶惡的模樣。
浮皎看到恢複正常的浮生,卻是笑了起來。
雖不知桑姨為何突然這樣問她,但是她還是認真道“我從小便在華瀾宗長大,華瀾宗各位長老師兄師姐都對我很好。我爹、我師父、柳姨還有風叔,都對我特彆好。”
她爹那不用說了,從小把她帶大,從最開始的修煉,到學的第一套劍法,都是她爹教她的。
受了點傷,她還沒覺得疼,她爹眼淚就先出來了。
師父雖然對她頗為嚴厲,但也是真心疼愛的,不僅親自請高階煉器師助她打造本命劍,就連高階的護身法寶也給了好些。
柳姨也不用說了,她好些丹藥都是柳姨給的。
她爹還說,她身子骨之所以比牛還壯,也多虧了柳姨,從小就弄了什麼強身健體的藥汁給她喝。
那藥汁的效果應該是極好,隻是也極苦。
在她幼時的記憶中,有好幾次,柳姨把藥送來給她,等著她把藥汁喝下去,親眼看著她被苦得哇哇大哭,然後才大笑著離開。
要是那些藥不那麼苦,柳姨笑得不要那麼開心浮皎覺得,她應該會更喜歡柳姨一點的。
至於風叔那是被他爹打服了,才不得不給她好臉色。
風叔一開始可不喜歡她了,每次看到她過去,就想抽她。
被她爹收拾了好幾次,每次被收拾了之後,整隻獸都胖了一大圈。
這之後,就連她抓風叔最喜歡的尾巴,風叔都不生氣。
比起宗門內其他的弟子,她的日子,簡直過得不要太好。
“過得好就行”這樣她也就放心了,至少證明當年她的選擇,沒錯。
桑禾依依不舍地放下手,麵色又恢複先前的冷然。
破山道君可不是無故找上淩華等人的。
破山道君隨意動了幾口桌子上的靈膳靈酒,便不再繼續,而是急吼吼同淩華開口“柳小友,此次老夫找你,是有事相求。”
淩華放下筷子,洗耳恭聽。
“前輩,有事您直說就說,若是淩華能做到的,定當竭力。”
說起來,當年這位破山道君,被她花言巧語說動,往極海之濱一趟,最後什麼也沒撈著,也算是她欠了這位前輩一個人情。
能找她的事情,無非便是煉丹。
於她而言,不算是什麼難事,接下就是。
聽到淩華的話,破山道君略鬆了一口氣,笑道“我那有一枚丹藥,如今也隻有你能煉製出來。等這沉淵大比結束,屆時,我再過去找小友如何?”
淩華點頭,“自然可以,既是如此,那等沉淵大比結束,您找我便是。”
此為破山道君的第一件事,至於這第二件事。
他忍不住看向萬鈞道君和瞳珞道君二人,“二位,可還記得冥影?”
瞳珞道君擰起了眉,“道友,你說的可是擅分魂吞噬之術的那個老不死?”
“對,就是他!”
“此等魔修的大名,想來沒幾人會不知道,您特意提這冥影老怪,可是他近來又對何人出手了?”
破山道君忍不住磨牙,明顯氣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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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座下的二弟子前些年被他所害,已經隕落,我是定要找他報仇的。”
“我這些年到處找冥影老怪的蹤跡。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發現了他的老巢。我已經說動了宗內,另一個早年曾被冥影老怪重創的老家夥,若是再有二位道友相助,定然能叫那老家夥,死得不能再死。”
“二位道友,你們可要與我合作一把,除去此等大害之人?”
瞳珞道君與冥影老怪沒有過節,因而她猶豫,在破山道君的意料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