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係統都陷入了沉默。
薑芙自覺被騙,控訴道“你這個係統爛得一批,背景資料都不全,還好意思說帶我裝逼帶我飛,我看是帶我掉進垃圾堆!”
小爆也覺得自己被羞辱到了,雙腳在原地亂跳。
“哪裡爛了?這麼多年都是這個樣子,不要睜著眼睛亂說,穿書係統很難的……哪裡爛了?”
他翻了翻眼睛,又小聲嘀咕“有的時候找找自己原因。”
薑芙微笑著口吐芬芳“我找你媽。”
小爆回以微笑“我沒媽。我隻有金主爸爸。”
她疑惑“什麼?”
小爆消聲了,也消失了。
任憑薑芙用各種會被屏蔽的臟話罵它,他就是不回嘴。
薑魁一進家門,就看見妹妹對著空氣,表情猙獰。
他嚇得趕緊放下柴禾,伸手在她麵前揮了揮“怎麼了?看到臟東西了?”
薑芙連忙讓自己的五官歸位,還綻放出一個甜美無害的笑容。
“我沒事,好像看見一隻老鼠從牆角溜走了。”
薑魁叫她彆害怕,連手也沒洗,直接拿起豎在牆根兒的鏟子去填耗子洞。
見他要走,薑芙趕緊一把把人拉住“哥,你先歇會,那個不急。”
薑魁想想也是,反正他現在不用進山打獵了,閒著也是閒著。
等妹妹睡下,他再收拾那些畜生,省得老鼠四處亂竄,再嚇到她。
薑芙打來一盆水,讓薑魁洗手。
她趁機在旁邊和他閒聊“哥,我出生的時候,你肯定記事了吧?”
薑魁笑起來“那可不,我那時候都好幾歲了,當然記事。你生下來三天才睜眼睛,把娘急得夠嗆……”
他猛地停下來,麵露尷尬。
“抱歉,我……我一時忘了……”
薑芙遞上帕子,並不介意“沒事,想來全天下的小孩剛出生的時候也都差不多,都是隻會吃和睡的。”
薑魁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妹妹不怪他。
“我出生的時候,家裡過得很苦吧?我記得你說過,你發燒了,爹還自己采了草藥。”
薑芙又繼續打聽。
薑魁點頭“那時候哪有不苦的,到處打仗,爹帶著我一路逃荒,越走離老家越遠。一開始好多族人一起走,後來就隻剩下幾十個人,其餘的都死在半道兒了。”
薑芙捉到重點“爹竟不是這邊的人?”
“是啊,”薑魁不疑有他“好在還活下來幾個族親,如今大家都在鄉下,咱家的田地也都托給他們。”
“那娘呢?”
薑魁頓了頓,有些為難地看了薑芙一眼。
她索性也不瞞他了“哥,我咋覺得我和爹長得不太像?”
既然薑芙能問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那就說明她已經起了疑心,甚至發現了什麼。
於是,薑魁拉著她,兄妹二人一起去了巷子口。
到了甜水鋪子,薑魁掏出銅錢,給薑芙點了一碗熱乎乎的紅豆羹。
等她吃上,他才緩緩說道“你不是爹的孩子,我也不知道你親生父親是誰。我和爹遇到娘的時候,她懷著你,身上全是傷。”
薑芙大吃一驚。
雖然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但得到薑魁的親口證實,她還是感到意外。
薑魁伸手,幫她把不小心蹭在嘴角的紅豆沙擦掉。
然後才繼續說道“爹花光了所有的錢給娘看病,幸好那大夫也是好人,醫術很不錯,終於把娘治好了。爹想送娘回家,但她說老家沒人了,回去也是死,隻讓我們彆再管她。可爹實在放心不下,要帶著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