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應該就是這個白臉青年的名字了。
白狼奇怪地說“你還想乾什麼?”
方傑看向趴在石墩子上的程依依,喉嚨狠狠咽了一下唾沫,色眯眯說“這麼漂亮,可不能浪費啊……”
他想乾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我相信他不是說著玩的,也不是為了故意激我,榮海第一大少的作風,我已經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這絕對是個極度荒淫、禽獸不如的王八蛋!
一聽這話,我的火再度“騰”一下竄了上來,惡狠狠、凶巴巴地瞪著方傑,牙齒也咬得咯咯直響,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我的身體都在發抖,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氣,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衝上去了。
趴在石墩子上的程依依,卻完全不計較自己的處境,仍舊衝我“嗚嗚”叫著,顯然還在勸我趕緊離開。
但我怎麼可能走呢?
白狼都無語地說“方少,這麼做不地道吧,你爺爺隻讓我帶你來殺了張龍、趙虎,可沒說讓你欺負人家的女朋友啊。再說,你又不缺女人,隨便去個會所都有一大把女人等著你挑,乾嘛非得玩這個不情不願的呢?”
方傑不屑地說“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你殺你的,我玩我的,你還想管我的閒事?除了程依依要留下來,那個白玫瑰也得弄過來啊,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就對白玫瑰垂涎三尺了,可惜一直沒有拿下她的機會……嘿嘿,告訴你吧,我等這天已經很久了,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啊!”
白狼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滿。
但也僅僅閃過而已,很快就恢複如常了,畢竟他是奴,方家的人是主。
奴仆哪能管得了主人的事?
對於方傑的所作所為,白狼顯然是管不了的,也不能管。
方傑還是色眯眯地看著程依依,像是一頭貪婪的狼,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褲襠,恨不得現在就撲到程依依的身上去。
真的,我很想剜了他的眼睛,剁碎他的下體,讓他和吳雲峰一起當太監去!
方傑注意到了我凶狠的目光,顯然讓他很不舒服,指著我說“白狼,趕緊把他殺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方傑一邊說,一邊又看了程依依一眼,還把他惡心的舌頭伸出來舔了一下嘴唇。
白狼沒有任何廢話。
作為奴仆,他很明白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當即腳步一蹬地麵,朝我直奔過來!
好快的速度,簡直像風一樣!
或者說,像是荒原裡奔跑的狼,“白狼”這個外號確實名副其實。
就從他這迅捷的速度來看,我就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但我也根本沒想和他打,我直接繞過白狼跑的方向,直接朝著方傑奔去,手裡的飲血刀也舉了起來。
我不可能坐以待斃。
從進入天台,看到這裡的情況以後,我的腦袋就在飛速旋轉,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我不是白狼的對手,硬拚肯定不行,要想破解這個局麵,必須把方傑抓住當人質。白狼是方家的奴仆,隻要抓住方傑,就能製約白狼。所以一開始,我的目標就不是白狼,而是方傑!
白狼朝我衝來的同時,我也朝著方傑衝去。
我們兩人完全是兩條線。
以石墩子為界限,一左一右。
人世間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一人往左、一人往右。
實在是個好機會,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也就一瞬間的功夫,白狼奔到了我的位置,而我奔到了方傑的位置。
你想想吧,方傑怎麼可能是我對手。
在我這裡,他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我一把抓住方傑的頭發,同時把飲血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看好了!”我衝白狼大吼“認識周大虎吧,這是周大虎的那柄飲血刀!隻要我輕輕一剌,保證把方傑送上西天!”
明亮的刀鋒,距離方傑脖子上的大動脈隻有幾公分遠。
方傑都快嚇死了,身子哆嗦成了一隻雨中的雞。
“白狼,救我……”方傑顫顫巍巍地說著,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白狼則站在我原來的位子上。
他捏著頭、皺著眉,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雲,喃喃地說“好像快下雨了,真是讓人頭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