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同心協力,共同對抗著這場無妄之災,我們的刀沒有揮向殺手門,卻揮向了這些本該是同盟的人。在數百人的圍攻之下,我和程依依倒還好些,暫時沒人能夠傷到我們,馬三等人就遭殃了,他們一個個也算強了,但也遠遠不到以一當十的程度,所以在對方的攻擊下一點點被侵蝕著。
我們的人確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亡著,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一個接著一個地垮掉,整個金龍娛樂城的一樓大廳充斥著慘叫聲和鮮血淋漓,這裡幾乎成了一片修羅地獄的世界,人們哀嚎著、哭喊著、怒罵著、大叫著,始作俑者的殺手門卻躲在暗處偷偷發笑。
當然,我們的人在減少,對方也是一樣,甚至要比我們更快。
我們最後還剩十多個人的時候,對方也就隻剩一百多人了。算下來的話,我們平均一個人也乾掉三四個人。當然這麼平均不太公平,我和程依依少說各個乾掉二三十個,我倆的刀上、身上都是鮮血,幾乎成了兩具鮮血淋漓的人,當然大多都是彆人的血,我們自己沒受多少的傷。
馬三等人也是一樣,各自滿身的鮮血,他們就慘一點,受傷不輕。
最後隻剩我們這十多個人,仍舊緊緊包圍著米文斌,不肯讓他受到一點傷害。米文斌站在最中央,紅腫著眼看向我們,他是沒有一點身手的,想幫我們也無可奈何,他打季越還行,打這些職業流氓差得遠了,他也不止一次地跟我們說過“你們彆管我了,各自都逃了吧。”我們也沒有聽,一直保護著他。
殺到最後,對方也有點怕了,畢竟代價太大,倒下的人也太多了,我們的凶悍也讓他們膽顫,隻是不死心地圍著我們,不敢輕易再上來了。
我們這十多個人就像狼牙山五壯士,死死堅守著最後一塊疆土,惡狠狠地瞪著對方,眼神裡隻有一個字死!
你們要敢上來的話,就是死!
對方猶豫不決、躍躍欲試,顯然隨時都會再衝上來,雙方都處在一個極度高壓的狀態,就看什麼時候會爆發了。
我和程依依也在心裡盤算著,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究竟能否保住米文斌?
對方還有一百多人,我們這邊卻隻有十多個傷殘,能打的幾乎隻有我和程依依了,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米文斌。米文斌之前最大的優勢就是他爸,他爸在位都敬著他、恭著他,但是現在不在位了,好像誰都能捏他幾下。
我和程依依要想乾掉對方一百多人顯然有點困難,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我倆同時把目光落在某個人的身上。
那是高淳區的一個大哥,在之前的混戰中,我們已經乾掉好幾個大哥(我和程依依刻意而為之的,專找對方大哥下手,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當然會懂),這是最後剩的一個,也是對方唯一的主心骨了。
如果將他乾掉的話,對方就徹底沒有“大帥”了,群龍無首、不戰自亂是必須的,我們也就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了。
隻是這位大哥比較精明,一直躲在人群後麵搖旗呐喊,不肯輕易到我和程依依麵前,所以一直沒能將他拿下。
但是現在,這是製勝的關鍵了,隻有這一條捷徑可走!
我和程依依對視一眼,根本不需要什麼暗示或者提醒,不由分說、默契十足地各自拔刀而上,對方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我倆已經砍倒七八個人,殺出一條血路,猶如一道颶風一般,來到那位大哥身前,各自將刀架在他的脖上。
這位大哥都懵了,根本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快。
其他的人也都傻了。
“好!”馬三等人興奮地叫了起來。
在剛才的一番混戰中,這位大哥也見識過我和程依依的凶悍了,這時候的他麵色慘白、大汗淋漓,哆哆嗦嗦地說“彆……彆……”
“讓你的人全部都滾!”我冷冷地說著。
“大家都撤、撤!”這位大哥叫著。
殺手門是可怕,但也得要留住自己的命啊。
眾人開始慢慢往後退去。
我的心裡明白,殺手門的第二撥攻勢算是化解掉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第三撥。希望沒有了吧,我們得帶米文斌逃離這個地方。我剛這麼想著,就聽大廳某個角落,突然傳來一陣陰沉沉的笑聲。
“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