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這次肯定是真的啦!”
程依依看趙虎那麼自信,就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便把之前莫魚和洪老爺子的事情告訴她了。
程依依聽後挺吃驚的,問我“那個洪老爺子靠譜嗎?”
我說我不知道,但是莫魚那麼自信,應該沒有問題。
正說著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連串腳步聲。
這個稽留室是暫時關押嫌疑犯的地方,前麵就是一排鐵柵欄,所以能夠看到外麵。有七八個人走了過來,竟然是憨哥他們那群地下大哥,我挺吃驚,他們怎麼來了?
一問才知,他們被解救出來以後,也是要來公安局做筆錄的,聽說我們都被抓起來了,所以過來看看。
或者說,是來落井下石的。
“喲,我看到了誰!”憨哥第一個叫了出來,腦袋上包著紗布的他竟然還挺興奮。昨天晚上,他的兩隻耳朵剛剛縫好,就又被我削去一隻,現在過去這麼長時間,再想縫回去怕是難了,以後憨哥就是一隻耳了。
看到我後,憨哥相當幸災樂禍,其他大哥也都一臉開心的樣子,畢竟昨晚到今天中午可被我們折騰的不輕,現在總算是能得報大仇。
七八位地下大哥站在柵欄外麵,指著我們幾個嘻嘻哈哈,還說這就叫做風水輪流轉。
“我實在是想不通,你們一群外地人是怎麼有底氣想一統江寧區的?”憨哥來回看著我們,搖著頭說“以為是你們北方嗎,打打殺殺就能稱王稱霸?我們南方可是文明社會,文明,知道嗎?!你們這群北侉子,是不是根本沒有認清現狀?這回好嘍,你們得在江寧區把牢底坐穿!”
坦白來說,南方是比北方有錢一點、富庶一點,但這種話從憨哥嘴裡說出來可真欠揍啊……
而且這家夥昨晚還可憐巴巴、哭哭啼啼地求我,今天就高高在上、自以為是地教育起我來了,還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東西啊。在憨哥的帶領下,其他幾位大哥也對我們極儘諷刺之能事,簡直就像一群聒噪的蒼蠅,圍在我們身前嗡嗡的叫。
趙虎指著其中幾位大哥說道“你們得意啥呢,忘記和我簽的合同了?等老子出去了,先把你們的產業都搶過來!”
幾位大哥嚷嚷著說“那合同是你脅迫我們簽的,我們問過律師了,根本不具法律效力!還有,你還想出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們不想辦法把你整個無期徒刑,就不算我們在這混過!”
看樣子,他們已經做好準備,動用一切人力物力來給我們加刑了。
趙虎樂嗬嗬說“喲,我好怕怕呀,等我出去了,你們千萬彆後悔,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正說著話,又有腳步聲傳來,這次終於是戴煌來了。
戴煌一現身,憨哥等一群大哥立刻圍了上去。
“戴局!”
“戴局,你可算是來了,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囂張……”
“戴局,你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一群人吵吵嚷嚷,向戴煌訴說著我們剛才的所言所行,反正就是把我們往囂張跋扈、肆無忌憚那方麵帶。戴煌聽了果然怒不可遏,一張臉都變得鐵青,快步走到柵欄門口,來回看著我們幾個。
其他大哥都站在戴煌身後,像是有了撐腰的人,一個個趾高氣昂。
“趙虎我知道,誰是張龍?”
戴煌之前見過趙虎,因為趙虎給他送錢嘛,錢沒送成反而被抓起來了。但是戴煌沒見過我,所以才有這麼一問。
我走出去,說我就是張龍。
戴煌上下看了看我,說道“就是你把老憨的耳朵給割掉的?”
我點頭,說是。
“因為刀哥剛死,他就來打九號公館的主意,帶著一群人來想要拿下九號公館的經營權,這不是欺負人家孤兒寡母麼,我們當然不同意了,所以大家就打了起來……”
“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戴煌一擺手,說道“割人耳朵,還連割了兩回,虧你做得出來!”
我不說話了。
顯然,戴煌對我們印象不好,我們做什麼也是錯的。
戴煌來回看了看我和趙虎,繼續說道“本來想著你們是來自首的,或許能對你們從輕發落,但是你們都被關起來了,竟然還敢這麼囂張,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戴煌的話還沒有說完,趙虎就打斷了他。
“我們不是來自首的。”趙虎一字一句地說“是洪老爺子讓我們來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