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激昂的歌聲回蕩在馬路上,使得眾人更加熱血沸騰。
自從八麵佛和飛鷹死了以後,各路大哥都曾遭受過葉良的威脅(其實是我偷偷搞的),所以現在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他擊垮。
但說實話,即便路上不堵,早上八點多才出發還是有點晚了,要先出了城區,接著再去塢山,沒有一個多小時肯定不行。果然,九點鐘到了以後,我們距離塢山仍有一段路程,葉良的電話便打過來了。
“張龍,時間可到了啊,你是不是不敢來了?”
“彆急!”我沉沉地說“我在路上!”
葉良還是很不客氣“你他娘的就不能提前規劃好時間?”
如果不是昨晚折騰了一夜,我肯定精神百倍地早早就出來了,還用得著在這挨葉良的罵?當然,我同樣毫不客氣地回擊“你亂你媽?給老子等著,馬上就到了。”
葉良嘿嘿笑著“可以,我等著你,這麼多天都過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了。張龍,抓緊的啊,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殺死你了。”
掛了電話以後,我便繼續給程依依、大飛講著我這幾天的經曆。
車裡除了司機,就隻有我們三人了。大飛坐在副駕駛,我和程依依坐在後排。四天之前,我離開雨花台去了建鄴,從此之後一直沒有消息,前天倒是和程依依通過一個電話,但是也沒細說,她隻知道我在特訓。
現在,正好有時間給他們講一講。
前麵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被葉良追,然後周晴救了我一次。周晴救我,也是看在之前我和程依依幫她火化孩子的份上。自從孩子死了以後,周晴受到打擊,性情變了不少,被毀容後更是如此,以為這是老天對她的懲罰,不敢隨便再作惡了,儘量做著善事。
說到這件事情,程依依顯然有點自責,又後悔之前周晴被毀容時,沒能及時出來製止八麵佛了。
我對程依依說“如果不是這件事情,周晴或許不會變好,就把我交給葉良了。”
有因才有果啊。
程依依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我便繼續說著,又講起了老乞丐。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個奇遇,老乞丐絕對是個強者,我感覺他可能比我二叔還強,和南宮卓、酒中仙是一個級彆的,能夠拜他為師絕對是我的榮幸,但他出現的太晚了,不能幫我解決燃眉之急。
如果今天能夠活著回去,老乞丐又肯原諒我的話,我倒是願意繼續跟他學武!
大飛和程依依也跟著一起歎息,碰到老乞丐這樣的人絕對算是機緣,可惜時間上不是那麼合適。如果老乞丐能早點出現,早點傳授給我本事,我也不用這麼狼狽和不堪了。
如今大戰在即,隻能先把老乞丐放在一邊,專心籌備對付葉良的事情了。
我和大飛,還有程依依三人,再加上完全不成熟的雨花台獵鷹軍,肯定不是葉良的對手。雖然我們也有其他的一些準備,能否戰勝葉良卻也是個未知數,能做的努力我們都做了,接下來就隻能看天意了。
但說實話,結果究竟怎樣,大家心裡都在打鼓。
大飛坐在副駕駛上,雙手合十念念有詞,時不時還把手舉過頭頂。
我問他在乾嘛,他說“我在祈禱葉良肚子疼,拉稀。”
我“……”
我也沒有勸他,或許就靈了呢,這家夥的運氣一向不錯是吧。
不多時,我們終於到了塢山腳下。
雜七雜八的車子停下,莫海濤也從最前麵的一輛警車裡出來,握住我的手說“張龍,我隻能幫你到這了,殺手門我惹不起,你自己小心吧!”
我點點頭,說莫局,謝謝你了。
接著,我便率領眾人,浩浩蕩蕩朝著山上去了。
雖說約戰的地點就在塢山腳下,但還是需要再往前走一段距離,車子是到不了的,不用多久,一塊挺寬敞的空地出現在我們麵前,前方還站著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隱約可見老程、劉浩東、楊鑫和謝榮,顯然就是建鄴區的人了,決戰就要在這展開。
但我看來看去,就是沒看見葉良。
我大叫著“葉良呢,躲到哪裡去了?”
對麵的人麵色難堪,齊刷刷朝著某塊灌木叢看去。
草叢之中,葉良站了起來,一邊兜褲子一邊說“嚷嚷什麼?有點拉稀,解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