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臥槽……
臥槽!
我都驚了,酒中仙為什麼會叫趙虎爸爸啊,趙虎又是什麼時候收了他當兒子的?
彆說是我,趙虎也傻了,同樣不明白酒中仙為啥叫自己爸,但他的這柄巨斧還是毫不遲疑地劈了下去。
酒中仙還是一動不動,甚至叫出了更多聲“爸……爸……”
是因為酒中仙自知扛不住這一招,所以叫爸來求饒嗎?
“師父!”葉良突然大叫一聲“您怎麼了!”
這一聲大喝,酒中仙猛地一個激靈,兩隻眼睛迅速變得有神起來,仿佛終於清醒過來。
與此同時,趙虎的這一斧幾乎要劈到酒中仙的腦門上了。
酒中仙當機立斷,整個人猛地往後一退,躲開趙虎的這一斧後,接著又是一葫蘆擊出,這次仍舊打在趙虎胸口,趙虎也又一次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連續兩次遭到酒中仙的重擊,趙虎就是個鐵人也爬不起來了,隻是幽怨地朝我們這邊看來,顯然在埋怨我們為什麼不趕緊走。
其實也不能怨我們不走,剛才他那一招太出彩太吸睛了,我和程依依完全被吸引住了。
當然,就算能走,我們也不會走的。
怎麼可能丟下趙虎!
我和程依依一起朝著趙虎奔了過去,一人架著他條胳膊,就往樹林深處奔去。我們知道跑不了的,但還是想試一試。果不其然,我們剛奔出數步,一陣風聲便呼嘯而起,隻是一道人影閃過,酒中仙就攔在了我們身前。
不行,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的速度太驚人了,根本不可能跑得掉。
趙虎被我和程依依架著,還氣呼呼說“你倆怎麼回事,彆管我啊,自己逃啊!”
我看著麵前的酒中仙,沉沉地說“無論管不管你,都逃不掉的。”
我和程依依把趙虎放下,分彆摸出自己的家夥,麵色凝重地對準了麵前的酒中仙,準備和他來一場惡戰——雖然,可能是他單方麵的虐殺,我和程依依也不可能主動認輸啊。
但奇怪的是,酒中仙並未主動攻擊。
他在攔住我們的去路後,反而不再動了,而是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額頭上也滲著些汗,像是剛剛做了一場噩夢似的。
“師父,你怎麼了?!”葉良叫道。
葉良是最希望我們死的,看到酒中仙不動了,所以很是奇怪。
“我剛才怎麼了?”酒中仙說“我怎麼覺得我忘了點東西?”
酒中仙剛才的表現確實有點奇怪,麵對趙虎從天而降的那一斧竟然不躲不避,還呆呆地叫了幾聲爸爸。
“你……你剛才叫他爸爸……”葉良把剛才的事講了一下。
酒中仙麵色一變,立刻指著趙虎說道“怎麼回事,你對我用了什麼邪術?”
趙虎莫名其妙“我沒有啊,我要會邪術的話,你現在還能活著嗎?是不是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剛才不小心睡著了,然後夢見你爸爸了?”
“放你媽的屁!”酒中仙罵道“老子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快說,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趙虎還是一臉無奈“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真的,我勸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可能你殺過的人太多,圍繞的陰氣太多,精神有點不正常了……”
“我要你死!”
酒中仙一聲暴喝,抓起葫蘆就朝趙虎的頭砸了過來。酒中仙自從出現,因為葉良的雙手被砍,他挺生氣,但也沒有特彆生氣,對他來說就是失去了一個有天賦的徒弟,隻能重新找一個了,順便殺了我們,滿足前徒弟的心願;但是現在,酒中仙是真的怒了,他是何等身份,竟然叫了趙虎爸爸,對他來說比失去一個徒弟還要憤怒,所以兩眼冒火、渾身殺氣。
趙虎也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所以嘴上開始發賤,大叫著說“兒子,這就不認爸爸了嗎,剛才不是叫得歡嗎?”
這就是趙虎,永遠擁有能讓彆人發狂的本事,葉良恨了他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
酒中仙咆哮一聲,一張臉氣得青紫,葫蘆重重砸向趙虎的頭。
我肯定不會讓他得逞,猛地把趙虎往自己身後一拉,就想用自己的身體擋下酒中仙的葫蘆。
同樣是“嗡嗡”的聲音響起,酒葫蘆朝我胸口重重砸了上來。
這樣的大葫蘆,趙虎那麼強了,才能頂住兩下,我估計一下都扛不住吧。
我都準備閉上眼睛,迎接死亡了。
就在這時,一支細長的拐棍突然伸了過來,“鐺”的一聲擊在酒中仙的酒葫蘆上,酒葫蘆就硬生生挪到一邊去了。與此同時,一道充滿戲謔的聲音響起“老酒鬼,殺彆人可以,殺我徒弟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