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著,心裡還是隱隱覺得,周晴不值得我出手吧。
而且看他倆這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是周晴要和葉良在一起的,這種苦也隻能她自己受。
我受得了,祁六虎卻受不了,他和他的師父一樣,都非常看不慣男人打女人,尤其這個女人,還是祁六虎現階段的真愛——雖然祁六虎的真愛很多,輕易地就動真心,但他對待每一次真愛都很真心,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看著葉良這麼打周晴,祁六虎根本就受不了,一雙眼睛都發紅了,嗷嗷地咆哮著,準備上去和葉良拚命。
但他被人緊緊按著,腦袋上還頂著好幾支槍,根本動彈不了。
“你他媽的有本事衝我來!”祁六虎大吼著“打女人算什麼本事,你這個垃圾、廢物!”
葉良放開周晴,站起身來。
他不打周晴了,周晴卻不肯放過他,仍舊往葉良的身上撲,又打又踢、又撓又抓,在葉良臉上抓出好幾道口子。看著這幕我就知道,他倆不是第一次打架,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葉良一把抱住周晴,又抓住她兩隻手,不讓她動彈後,又狠狠地親了下去。
周晴一開始不願意,拚命地躲閃著、掙紮著,甚至大喊大叫,但最終還是拗不過葉良,隻能默默地流著淚,任由他親著。
祁六虎都看得呆了。
兩人吻了一分多鐘,葉良才鬆開了周晴,周晴慢慢伏在地上,抱著頭哭起來。
“看到了吧。”葉良衝祁六虎冷冷地說“這個女人終究還是我的,哪怕是我打她、罵她,哪怕是她成天發浪,在外麵認識許多男人,她也終究還是我的,這輩子都離不開我!現在,我要回去好好和她親熱一下,完了再收拾你!”
“將他押回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走他!”
說完,葉良便將周晴扛起,轉身就往外走。
周晴十分順從,躺在葉良肩上,不叫不鬨,隻有眼淚不停流著。
在黑暗中的我看到這幕,也隻能長長地歎口氣。
好幾年了,他們倆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外麵的人根本乾涉不了,就像葉良自己說的,他倆誰都離不開誰了。
其他工作人員則把祁六虎押回去了。
祁六虎整個人都很呆,被押走時還失魂落魄,顯然有點無法接受。
而我,在黑暗中站了很久,直到確定葉良和周晴走遠了,才邁步走進局子裡去,直接來到當天值班領導的辦公室裡,說我要把剛才那個被他們押進來的人帶走。
領導很不滿意“誰啊你是”
我亮出了證件。
古老頭親自給我簽發的證件,我有一張,童耀也有一張。
為國家做事嘛,沒有點特權怎麼行,這一點古老頭比魏老厚道多了。
一看我的證件,領導嚇了一跳,“啪”地衝我敬了個禮“長官”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客氣,將我的要求再次複述一遍。
“可是”值班領導有些為難,畢竟葉良剛剛才下過命令,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放走祁六虎。
我輕輕敲著桌子,說我這個證件不好使了是麼?
“好使、好使!”值班領導趕緊應著,親自帶我去辦手續。
一個是當地的地頭蛇,一個是他的上級,該聽誰的,值班領導也並不傻。
最終,我把祁六虎給撈了出來。
祁六虎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來剛才葉良給他打擊的不輕。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將祁六虎帶到了某酒店,開了一個三人的標準間,今天也太晚了,明天再送祁六虎走吧。
我還給童耀打了個電話,問他怎麼樣了。
他說他那邊有點麻煩,涉及到的人有點多,可能還得一段時間。
他又問我怎麼樣了,我看著旁邊發呆的祁六虎,還是決定先不說了,彆打擾了童耀的事。我便說沒什麼,今晚上沒見到向大力,童耀說沒關係,咱們時間充裕,慢慢蹲吧。
我說可以。
掛了童耀的電話後,程依依又打過來了。
我們來濟城已經一天了,程依依肯定關心我,能忍到現在才打電話,已經很不錯了。
跟程依依當然沒什麼保密的,我便把今晚所有的事全部告訴了她。
在濟城遇到了周晴和葉良,這個事情對彆人來說沒什麼,對我們來說卻是驚天巨雷,程依依同樣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