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月呆呆地看著我。
“答應我!”我很認真,我不是灌什麼雞湯,而是我實實在在覺得,這是每一個人應有的尊嚴。
我以為陳冰月會醒悟的,但她看了我許久後,突然說了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
“你是誰?”
“我我是魏子賢啊!”
“不,你不是魏子賢!”陳冰月坐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地說“你不可能是魏子賢,魏子賢不是這樣的人,你到底是誰?”
一股涼氣直串我的頸椎。
我的冷汗都下來了。
“你到底是誰!”陳冰月猛地躥下了床,“噔噔噔”往後退了幾步,順手撿起地上的衣服,很快地給自己穿好了。
“我是魏子賢。”我故作鎮定地說。
“不,你不是!”陳冰月堅定地說“魏子賢絕不是這樣的!”
說著,陳冰月突然拉開了門,奔到門外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
天,她在乾些什麼!
我本來就很心虛,她還說這些話,我趕緊追了出去,一手將她抓住,並且捂住了她的嘴。
但還是遲了,陳冰月這麼一叫喚,許多人都走了出來,魏家的護衛、下人,還有魏老的叔伯子侄,雜七雜八地一大堆,看到我們兩個拉扯在一起,驚訝地詢問我們怎麼回事?
陳冰月猛地把我推開,指著我說“他不是魏子賢!”
我的腦子“嗡”一聲響,卻又沒辦法當著眾人的麵做什麼,隻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子就像僵了一樣。
但我就是魏子賢,和魏子賢長得一模一樣。
“冰月,你在說什麼,他就是魏子賢啊。”
“冰月,你什麼時候來的?”
“冰月,你晚上不是還和子賢一起參加聚會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陳冰月急得都快跳腳了,指著我說“他真的不是魏子賢,今天從接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對勁,後來我愈發肯定,他真的不是魏子賢,雖然他和子賢長得一模一樣,但他絕對不是子賢”
陳冰月說話都語無倫次了,反反複複說我不是魏子賢。
大家隻覺得奇怪,紛紛詢問陳冰月是不是喝多了,或者是做噩夢了,怎麼說這樣奇怪的話。
“你們快給魏爺爺打電話!”陳冰月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我發誓,他真的不是魏子賢!”
陳冰月好歹地位非凡,既是魏子賢的未婚妻,也是陳家的掌舵人,大家不敢說什麼重話,又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冷冷道“沒什麼,她喝多了,將她送回去吧。”
這畢竟是魏家,魏老又不在家,魏子賢說話一言九鼎,幾個人立刻走上來,架著陳冰月要送她回去。陳冰月雖然不願意,還使勁掙紮著,但哪裡能拗過幾個大漢。
“我沒有喝多,我今晚根本沒喝酒,他真的不是魏子賢,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不管陳冰月怎麼說,還是被幾個人拉走了,聲音越來越遠。
現場眾人麵麵相覷。
“沒事。”我說“她發癔症了,明天就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說著,我便返回屋中,關上了門。
還好魏子賢的父母也都是高官,常年忙著工作不在家裡,否則我真擔心自己會被提去問話。
躺在床上,空氣中還有些陳冰月身上的幽香,雖然麻煩暫時解除,我卻有點懊惱,真不該和陳冰月說那麼多廢話的,麻溜地讓她滾蛋不就完了,反正她也習慣魏子賢粗暴地對待她。
我就是太聖母了!
這回好了,陳冰月知道我不是魏子賢了,雖然她沒什麼證據,但是難保她會胡亂說話。
好在應該沒人信她,魏老會給我撐腰的。
隻要魏老認我,管彆人怎麼樣?
這麼想著,我便漸漸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床洗涮,準備找個地方練功,不管我是什麼身份,練功都必不可少。
當然,還是避著點人。
我剛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魏老。
魏老滿臉怒火,正狠狠地瞪著我。
“魏爺爺!”我心裡一個咯噔,差點叫錯稱呼。
魏老並沒說話,而是抬起手來,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