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們先躲起來,彆和吳悠發生正麵衝突,還說這事交給我了,我會努力去搞定的。
但實際上,吳悠這樣的瘋狂行徑,我似乎已經製止不了,我把希望寄托在了陳近南的身上。一統整個東洋黑界,或許確實是陳近南授意的。但是我琢磨著,實在不該這麼殘忍,一夜之間殺了這麼多人,根本不利於一統啊,反而會給洪社樹敵無數,戰斧當初就是作惡多端。才遭到了整個東洋黑界的反彈。
我不是說洪社是個邪惡組織,畢竟這麼多年下來,洪社的口碑有目共睹,但這次真的有點過了。
但我給陳近南打電話,他沒有接。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不接,還是太忙沒接,或是正在休息?可東洋這邊是黑夜啊,米國那邊是白天,不該在休息吧。我的心中五味雜陳,思來想去又給左天河打了個電話。
之前在香河並肩戰鬥以後,我和左天河的感情算是直線升溫,更何況還有童耀、何紅裳、祁六虎這些人在中間。左天河對我還是蠻客氣的。
是張龍啊,好久不見,聽說你卸任了,要回華夏過太平日子?退出洪社也沒關係,咱們還是好哥們啊……
電話一接起來,左天河就滔滔不絕地說著,對這邊的事顯然一點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等他說完,我才說道天哥,我有事找陳近南陳先生。
左天河明顯一愣找南哥啊,那你直接給他打電話不就好了,你不是有他的手機號嗎?
我沒打通。想讓你打一打。
哦,南哥可能在忙,你等會兒再打唄,你都打不通了,我還能打通嗎?左天河笑嗬嗬的,仍舊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或許你能打通。我說你試試吧,打通以後,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左天河終於察覺到我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了張龍,發生什麼事了?
你先幫
我找陳先生吧。
好。
我掛了電話,便靜靜地等了起來,借著這個機會,婦人也幫我把肩上的傷包紮好了。
也就幾分鐘的樣子,我的手機便響起來,是陳近南打來的!
我就知道,我打沒用,左天河打才有用。
我心情複雜地接起來,叫了聲陳先生。
不好意思。陳近南的聲音依舊平和、溫暖,好像很待見我似的,剛才開了個會,你有什麼事嗎?
我也不去計較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陳先生,吳悠在東洋的所作所為,您都知道了嗎?
他怎麼了?
他說他要一統東洋黑界,一夜之間殺了很多黑界的人。誰不服他,他就殺誰……
唔,這也太暴力了,吳悠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啊……
我頓時有些激動,我就知道。陳近南不會同意吳悠這麼乾的,剛想說點什麼,就聽陳近南繼續道不過嘛,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處理方法,既然我把洪社東洋分會交給他了,就由他去做吧。甭管結局怎樣,由他自己承擔就好。
陳先生……我都有點哆嗦了您知道他這一晚上殺了多少人嗎……他都要引起整個東洋黑界的公憤了,到時候洪社都會成為眾矢之的的啊!而且藤本家也不會放過他的!
我說過了,他自己的行為,由他自己承擔,全世界到處都有洪社分會。我不可能一一過問、插手,你說是吧?
可是……
張龍!陳近南的語氣微微有些重了,你已經退出洪社了,就不要插手這些事情了吧!你不是要回華夏嗎,現在回去了沒?
這幾句話何其熟悉,吳悠也說過一樣的台詞。
我還沒有回去華夏。我說我剛準備上飛機,就接到了吳悠屠戮整個東洋黑界的消息……
唉,吳悠也太沉不住氣了,好歹等你走了再開始嘛……陳近南小聲嘟囔了一句。
陳先生!我有些激動說這跟我回不回去沒有關係,吳悠真的有點太過分了,要想一統黑界有的是辦法啊,何必用這種殘忍的手段,這樣的話和戰斧有什麼區彆?
張龍!陳近南的語氣更加重了,甚至有了隱隱怒意注意你的言辭,怎麼能拿洪社和戰斧比!這些年來,我們努力在各地發展,就是為了庇護廣大身處海外的華人,給華人營造一個安全的氛圍和環境,怎麼能和帶有侵略性質的戰斧一樣!
我相信陳近南沒有自吹自擂,也相信洪社確實抱著這樣的目的。
可咱們的手段是不是太殘酷了,我們華人一向愛好和平,從來不會主動去侵略誰……
夠了!陳近南似乎徹底怒了,一改平時的溫暖和煦,怒氣衝衝地說我們愛好和平了那麼多年,最後換來什麼樣的結果,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拳頭硬的才能保護自己,拳頭軟的隻會被人騎在頭上,這也是大自然永不變的規則!你也混了這麼多年,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還是你在東洋呆的久了,以為自己是個東洋人了,竟然為他們說起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