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薛安平秘密殺了兩個a+級改造人吧,像三兒這樣底層的洪社成員,不知道一些事太正常了。
像是賭場、歌城這種行業,營業一個通宵都很正常,我也就有時間和大家聊天了,可惜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圈,也沒人知道薛安平住在哪。
就這樣過了一夜,仍舊一無所獲。
我當然心有不甘,又跑去問大金牙,當然不會直接問他,而是和三兒聊天一樣,循序漸進、循循善誘,慢慢套大金牙的話。
大金牙是個有勇無謀的漢子,倒也沒察覺到我的用心,以為我是真的對洪社感興趣,我問什麼就答什麼。
薛安平薛大哥啊……大金牙無比感慨地說那可是個真英雄、真漢子,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他在哪住……
得,又白問了!
說實話,我還真是有點急了,這地方的人什麼都不知道。我還待在這裡乾嘛,不如到其他地方去找線索。
我又問了他們一些有關洪社的事,了解了幾個比較大型的場子,估摸著到那邊去,可以接觸更高級彆的人,或許知道薛安平在哪住。
做好調查。我就準備離開唐人街了,當然得悄悄地走,不能讓他們知道了。
大金牙的場子都是晚上營業,所以我們一群人都白天睡覺。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兒他們還在床上打呼嚕,我就悄悄爬起來準備走了。
我們睡覺的地方就在賭場後院,一間普通的平房,還是大通鋪,一群人跟坐牢似的,反正生活條件不怎麼好。
沒辦法,任何一個行業,底層都是這樣子的。有錢人永遠是金字塔尖的少數。
我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正要開門,門就吱呀一聲開了,大金牙火急火燎地竄進來,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這一瞬間,我還是挺尷尬的,有種乾壞事被人逮個正著的感覺。
還好大金牙並不知道我要乾壞事,他看到我,立刻說道王丹尼,你醒了啊,快叫兄弟們起床,咱們和戰斧的人乾起來了。就在唐人街後麵的圓輪廣場上!
我一聽,當然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去叫三兒他們,一邊拍著他們的脊背,一邊大叫起床!起床!
三兒他們都迷迷糊糊地醒了,問我怎麼回事,我一說,大家立刻跳了起來,紛紛穿鞋、去拿家夥。我發現洪社的人,隻要是和戰斧打架,一定是精神很充足的。
大家收拾好後,各持刀槍棍棒,立刻跟著大金牙往外奔去。
到外麵一看,就見唐人街已經亂了套,好多人都往外奔著,都是各處洪社的人,足足有上百號的樣子,都往圓輪廣場奔著,沿途還有人給我們叫好。
加油!乾死那群外國佬!
我本來是準備走的,但是一聽要和戰斧乾架,打算打完了再走,算是做點貢獻,好歹收留了我一夜。
就這樣,我和眾人一起奔向圓輪廣場。路上三兒就告訴我說,唐人街對麵就是海斯勒大道,那邊有不少戰斧的人在活動,時不時地會有摩擦,一旦有情況了,兩邊就會在中間的圓輪廣場上解決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圓輪廣場。
這裡之所以叫圓輪廣場,就是因為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輪雕塑,足有幾十米高,十分恢弘大氣。我們到現場的時候,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洪社的人,足足有幾百號。各個持刀拿棍、罵罵咧咧。
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是戰斧的人過界了,幾個老外在唐人街的場子玩沒給錢,還把人家陪唱的小姑娘給打了,結果兩邊就爆發了衝突,然後衝突越來越大。最終鬨到了要在圓輪廣場解決。
聽上去好像是小事,但這明顯就是戰斧故意找茬,他們好端端地跑到唐人街的場子玩什麼啊?
不過,對方既然來了,我們也就不能客氣,該怎麼乾就怎麼乾!
對麵也聚集了不少的人,有白人、有黑人,個個都非常壯。我一眼掃過去,就知道其中有不少改造人,而且還有幾個級彆高的,至少是b級和c級的。
再看我們這邊,大多都是底層成員,並沒有什麼很突出的。
一看這個情況,我心裡就知道要糟,這陣容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啊!
但是洪社的人可不知道,仍舊舞刀弄槍、罵罵咧咧,隨時準備和對方乾一場了。
很快,一個金發碧眼的歐美男人走了出來,操著生硬的漢語衝我們這邊說道各位洪社的朋友,我叫斯蒂芬,有什麼事好商量,乾嘛非要吵吵嚷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