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顆心卻砰砰直跳,我相信剛才那一幕絕對不是偶然,這個男孩的反應和身手可以啊,沒有十幾年的功夫絕對下不來。
隻是,我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殺氣。
炸個油條,也不至於散發殺氣。
可能,因為他身上流著南王和紅花娘娘的血脈,所以從小就是個練武奇才、無師自通了吧?
南王和紅花娘娘當然也看到剛才的那一幕了,又多看了那個男孩幾眼。
兩個人的眼睛也變得很溫柔。畢竟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啊。
當然,他倆也沒忘了正事,走上去和油條攤的老板攀談,說是兒子準備結婚,明天早上要用油條,至少用幾百斤,到時候能送去嗎?
老板搖搖頭說送什麼送,送過去就冷了、乾了、硬了,不如直接把鍋都端過去,給賓客們現炸、現吃,絕對新鮮,又酥又軟。
南王立刻笑了起來,說道這樣最好,到時候還是三位一起過去?
老板搖了搖頭用不著那麼多,我兒子一個人就可以了!
南王轉頭看了男孩一眼,說道可以,隻要他忙得過來就行。
老板哼了一聲放心,我們不是第一次乾這種活了,怎麼可能忙不過來,你把地址給我、訂金放下。明天早上保準會到。
兩人細聊著明天早上的情況,老板娘偶爾會插,但是那個男孩始終沉默不語,低頭炸著自己的油條。
在這整個過程中,我並沒有上去。而是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南王和油條攤的老板似乎相談甚歡,南王詢問他的名字,他便大大咧咧地說我姓牛,你就叫我老牛,那是我老婆。人都叫她油條西施,那個是我兒子,大名叫牛二蛋……
油條西施?!
雖然那個是我親媽,但我實在沒看出來她和西施有什麼關係,可能年輕的時候好看一些?
關鍵是那個男孩的名字。竟然叫牛二蛋,我的心裡一陣唏噓,得虧沒在這家生活,否則我就叫牛二蛋了……
也太難聽了吧!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叫這個名字啊,稍微請個有學問的起下名字就這麼難嗎?
南王和紅花娘娘倒沒覺得有什麼,反而笑眯眯地看著牛二蛋,點點頭說好,牛二蛋,明天就等你了,隻要不出問題,錢肯定少不了你的。
牛二蛋不說話,仍舊低頭炸著油條。
你他娘的聾啦?!老牛瞪著眼說沒聽見客人跟你說話?
牛二蛋好像真的聾了,還是低頭不語。
老牛歎著氣說這孩子,越來越管不了他啦!
紅花娘娘打著圓場說道都二十多歲的人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也彆太嚴苛。
老牛說道不過明天早上你放心吧,我兒子肯定會到的,彆的不敢保證,說到掙錢,我兒子比誰都積極哩,他也準備娶老婆啦!
南王便笑起來好的,我等著他。
南王放下訂金,又和紅花娘娘最後看了一眼牛二蛋,才依依不舍地轉身準備離開。
當然,還沒走上幾步,就撞見了我。
啊……
南王和紅花娘娘顯得有些慌張,就好像做了什麼壞事被我發現一樣。
那個……兒子……我們……不是……
沒關係的。我笑著說我也來看看自己的親生父母長什麼樣。
他們想看自己的親生兒子,我想看看自己的親生父母,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南王和紅花娘娘也都笑了起來。
放心,我們不會認回他的,我們有你這一個兒子就夠了。
對,我們就是來看看他過得怎麼樣,不愁吃不愁穿就夠了,沒必要那麼俗的認親,二十多年都過來了,沒必要搞得一團亂是吧……
南王和紅花娘娘像是在寬我心,一人一句地安慰著我。
但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
因為我相信,他們對我的愛永遠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