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辰回到家,已經是下半夜了。
呂璿把玉軒哄睡後,一直在等白一辰。
白一辰剛進屋,呂璿便打開燈。
“anny你還沒睡?”白一辰走過來,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這是去殺人越貨了還是怎麼?”呂璿看到白一辰身上臟亂不堪不說,還有點點紅色,一看就是血噴灑上的。
“嗬嗬,差不多,您等我是不是有事啊?”白一辰道。
“你先去洗洗,我給你煮碗麵,一會我們聊。”呂璿道。
“好。”白一辰上樓,洗漱一番。
呂璿也給白一辰下了一碗小白菜雞蛋麵,還端來一小碟榨菜。
白一辰頭發還沒擦乾,便穿著睡衣,頭上裹著毛巾下樓。
“好香啊!”白一辰接過麵條,吃了一口道。
“一辰,我想離開了。”呂璿的話一開口就雷到了白一辰,白一辰這一口湯險些嗆到。
“怎麼了anny,為什麼突然要離開。”白一辰放下了筷子。
“一辰,我今天晚上不小心磕了一下,我想起來很多事,我想起來我原來叫什麼,家在哪裡,我…我要找我的家人。”呂璿說著眼眶紅了。
“那真是太好了,你家裡還有什麼人?”白一辰問道。
“我父親,我弟弟,我兒子,還有那個讓我傷透心的丈夫,和仗著有身孕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小三。”呂璿說道。
“那你回去是準備找誰?”白一辰問道。
“我弟弟成家了,自然有弟媳陪著,我父親,時隔十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健在,那對男女,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他們,我最最牽掛的是我的兒子,我離開的時候,他才十三歲,才這麼高。”呂璿比量了一個高度。
“他現在應該二十八了,也不知道成家了嗎?過的好不好?我這個母親很不稱職,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恨我?”呂璿說著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來。
“這麼說,你回去就是想看看你兒子是嗎?”白一辰問道。
“嗯,他是我所有的牽掛,哪怕他恨我,我隻要知道他過的怎麼樣就好,我也就心安了,將來死也瞑目了。”呂璿道。
呂璿是個書香門第的女子,就是哭起來,都是小聲的嚶嚶,讓人想去疼惜和愛憐。
“anny,彆傷心了,這幾天我帶個人給你認識,一定能給你個驚喜。”
白一辰道。
“是誰?”呂璿問道。
“我兒子的爹。”白一辰道。
“也好,等把你和玉軒托付給他我在離開,我也就心安了。”呂璿道。
“好。”白一辰點頭,她決定給呂璿一個大大的驚喜。
真沒想到,她還想著怎麼交流或者看看大夫才能讓呂璿想起以前的事,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這婆婆大人還真是能人,摔個跟頭也能摔好了。
“你摔到哪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白一辰這才想起來,呂璿說她摔倒了,磕到了頭。
“沒事,不疼了。”呂璿下意識摸了摸後腦勺。
“我看看。”白一辰起身,把呂璿的頭發散開,還真的有鵪鶉蛋那麼大的包。
“後腦這個地方很脆弱,我也不敢給你揉,不如去醫院看看吧。”白一辰道。
“不用了,我挺好的,真的。”呂璿再次說道。
“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可一定要說啊,有些病就是看著不起眼,卻因為時間耽擱了。”白一辰說道。
“我知道了,我也不想生病,我還想看著玉軒長大,就像看著秋白……”呂璿說著說著想起了慕容秋白,她當初精神失常離家出走,最對不起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