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賞完畢後,嬴政準備在宮內大擺宴席三天,不少個大臣都喝得酩酊大醉。
就連以往謹小慎微的趙高,都喝多了。
可待到宴會結束,卻有個侍女打著燈籠,在等著趙高。
“趙大人,可安否?國夫人有請。”
一聽這侍女的話,趙高的酒頓時醒了大半,好在自己是個太監,夜晚在這深宮內也可自由出行。
“前方帶路。”
……
等到了國夫人的院內,趙高整理了下衣裝推開了門。
卻見國夫人此刻坐在椅子上,一旁的胡亥跪在了地上。
國夫人抽抽噎噎,見到趙高來了,連忙起身道“趙大人來了,快,快請上座。”
趙高見狀也不敢怠慢,連忙行禮道“夫人莫要多禮,臣站著便可以了。不知夫人請在下來,所謂何事?”
聽到趙高的話,國夫人頓時又哭了起來。
倒是跪在地上的胡亥,連忙道“老師,眼下楚國被滅,母親大人是擔憂齊國的安危。”
“啊?”趙高此刻的酒全醒了,思索下便道“秦齊交好多年,怎會有此想法?”
“大人莫要匡我這個婦道人家了。”國夫人唉聲歎氣,“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天下大勢,隻差齊燕兩國,燕國隻剩下個遼東殘地,隻要滅了齊國,大王便可得這天下,他又怎麼會放棄這般好機會?”
“唉……”說到這裡,趙高也是歎了口氣,秦一統天下勢不可擋,找他來也沒用,他可無法勸說讓大王不攻打齊國。
良久後,他勸慰道“夫人,這等事情,看開點吧……連負芻這等昏君也未被殺,那齊王對秦國貢獻頗大,自然不會受牽連。”
國夫人伸手抹著淚,繼續道“我倒不是怕齊國滅亡,隻是齊國亡了,可再沒有人護著我這娘倆,這可如何是好啊……”
“啊?”趙高愣了愣神,原本以為夫人是擔心自己的王兄,可這一開口他瞬間明白了。
夫人擔心的是沒人護佑,在這王宮內沒得地位。
又望了望跪在地上的胡亥,趙高心中知曉夫人所想。
於是開口道“夫人莫要擔心,這一次,子嬰獲得這般功勞,可大王依舊沒有立扶蘇為太子,可見……這等時間,還可再謀略謀略。”
聽了趙高的話,國夫人也不哭了,盯著趙高問“大人,可有甚妙招?那扶蘇無能,大王不想立他為太子,可架不住那子嬰屢立奇功,這天下早晚是他爺倆的。”
一個三歲的小孩已經這般厲害,若是再長幾歲還得了?
要是認準了子嬰要當未來的大王,那扶蘇必然會立為太子。
畢竟,這隔代傳位的事,可是亙古未有啊。
趙高心中一突,國夫人說這話,隱約有了針對子嬰的意思。
可子嬰乃是大王長孫,而且又這般疼愛,這讓他出什麼方法?
更何況,還未到生死關頭,自己隻是胡亥的老師罷了,也無太大的瓜葛,要是立了扶蘇為王,自己也沒什麼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