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年說的是，不滅匈奴誓不還。”嬴政提醒道。
“我……我是這麼說的？”
“公子，你是這麼說的，臣還記得。”李斯也提醒了一下。
場麵頓時尷尬了下來，王賁見狀，開口道“公子，眼下這瘟疫，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停下來的啊。”
這探馬隊伍已是探明了整個孔雀國的各處道路，幾乎是貼著印度河為界，大部分的鄉鎮已是染上了黑死病。
按照這個程度，最起碼幾個月內，是無法跨越過去，起碼得等人死絕了，才能繼續南攻。
“王賁說的有理，朕倒是覺得，得回去瞧瞧了。”嬴政直接表態。
“大父，您確實得回去。”子嬰接過話茬，“這阿房宮的進度，您也得回去瞧瞧。”
“你還想留在這波斯？這段時間已經表明，這孔雀國是有意讓人填上缺口啊。”
探馬南巡，這翡翠城的南部，便是最為密集的地方。
這幾個月，幾乎半月便有探馬前去，可每一次的消息，都是瘟疫密布慘不忍睹。
可按照翡翠城的情形來看，一旦黑死病傳播開來，這殺傷力是很恐怖的。
聚集在一起的人，存活的時間，不超過7天。
而最讓子嬰疑惑的，便是大秦到了波斯後，這翡翠城以南的城鎮，便早已逃亡南方。
隻留下了少數的賤民，還留守原地。
這一點，也通過那個小女孩普莉亞得到了證實，大部分的人都難逃了，隻有少數人留在原地等死。
可探馬的消息，卻是各城鎮人影綽綽，兩個月了，城鎮內照舊有活動。
這一點，便讓人生疑。
眼下，嬴政直接指出了問題點，這瘟疫，很明顯是人為造成的。
深吸一口氣，子嬰歎息道“大父，這個可能，我也想過，眼下，這孔雀國的百姓，當真是水深火熱。”
“那也沒法子，救人也得看情況。”嬴政叮囑道“若是能力允許，我等自然傾力相救，眼下，我等並無法子。”
在嬴政看來，自己這孫子最大的弱點，便是懷揣著一顆大同之心。
究其原因，嬴政也是想過，恐怕這幼年時期，便麵對著淳於越對扶蘇的教導，儒學的思想，刻在了腦子裡。
這一點，對於帝王來說，就是大忌，心若不狠，如何執掌天下？
可子嬰滅了匈奴的做法，卻讓嬴政瞧見了子嬰的另一麵，這天下大同，子嬰也是看人的，這讓嬴政刮目相看。
可眼下，對這孔雀國的子民，子嬰又生出了這種情緒，嬴政便出聲點撥。
“大父，道理我懂，若是按照現有的情況來看，這拘浪拿真是喪儘天良，就算我大秦不出手，孔雀國也不長遠。”
“能這般對國內的百姓，這孔雀國確實堅持不了多久。”嬴政略一斟酌，繼續道“若我大軍撤離波斯，是否能救孔雀國的百姓於水火？”
既然這拘浪拿不斷讓人進入疫區，來維持瘟疫，那是不是大秦退了，對方就會停止此事？
可子嬰聞言，卻是立馬搖頭“大父，恐怕，這事拘浪拿說了不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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