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的是,另外一名獄卒認識王張氏,“大人剛嚴刑審問過王魁,你帶他進去合適嗎?”
欲領著王張氏進去的獄卒偷偷地指了指自己的袖子,說道,“不礙事,她隻是想探監,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另一獄卒見了他的動作,立刻會意,忙道,“你帶她進去吧,我在這裡守著。”
獄卒回身看著王張氏,囑咐道,“跟我來!”
隻見他進了大牢,七拐八拐地領著王張氏來到一個角落的牢房前。
他拿出鑰匙,打開了牢房門,說道,“進去吧,不要說太長時間!”
王張氏對著獄卒是千恩萬謝,“多謝小哥!”
獄卒點了點頭,又回到大牢門口守著去了。
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王魁聽到自己妻子的聲音,忙睜開了眼睛,掙紮著伸出了右手,“娘子!”
王張氏連忙蹲下身子,握住了他的手,“官人,你······”
餘下的話未說,便用衣袖拭著臉上淌下來的淚水。
王魁身上雖痛,卻強撐著安慰王張氏,“娘子,我沒事!不過是挨了幾頓刑罷了,我還撐得住!”
話音剛落,疼得“哎呦”一聲,氣得大罵道,“狗娘養的,想用刑逼我簽字畫押,老子偏不畫!”
“官人······”
王張氏抽了抽鼻子,伸手撫摸著他滿是血漬的臉,又要掀開他的衣裳,看一下他臀部的傷,王魁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都是一些小傷,不妨事。”
“流了這麼多血,還說沒事!”
王魁卻是不說話,隻是和王張氏對望著。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王張氏才開口問道,“官人,張榮是你毒死的嗎?”
王魁聽王張氏如此質疑自己,登時急了眼,“連你也不信我?!”
王張氏緊忙解釋道,“不是不信,隻是想從你嘴中聽一句實話。”
王魁舉起手發誓道,“娘子,我發誓,張榮之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被冤枉的啊!”
王張氏聽後欣慰地點了點頭,“我知道該如何做了。”
王魁聽得有些迷惑,“娘子要做什麼?”
“我要去開封府伸冤!”
“路途遙遠,你怎麼去?”
王張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