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副城主本來姓張,由於入贅了兗州王家,連名字都改了,如今姓王。
王城主走至祝家村外,已經將自己從大山裡頭出名的曆史回憶了一遍,隨即拍了拍袖口,走進村子之中。
“是王城主,他來村子裡乾嘛,為了宋前輩的事情?”
教書先生詫異,讓學生們自習,自己則搶先一步跑到祝鐵牛家,通風報信。
“鐵牛,宋前輩,兗州的副城主,王城主來了,可能會找你們的麻煩!”
祝鐵牛家門外,由於熟悉村子裡坐落方位,教書先生先一步抵達說道。
屋內小院的宋霆稱謝,又問道:“多謝先生,王城主什麼修為?”
“是煉虛的大修士,前輩小心,他來了!”
後方的王城主通過村民介指路,很快來到的祝鐵牛家。
他拍了拍教書先生的肩膀道:“祝教習好久不見,當年你做教習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典吏呢。”
教書先生一臉尬笑,當初他當教習的時候修為隻有金丹,對方也隻是元嬰修士。
如今滄海桑田,兗州城的戰力都拔了一個層次。
自己卻還是金丹,對方已然達到了煉虛境界。
“城主大人好久不見,是來找祝鐵牛和宋前輩的嗎?”
“他們就在裡麵。”
教書先生豁達得很,說明了一番後就抱拳告辭道:“在下私塾裡還有學生在等候,就不打攪城主大人和宋前輩相談了。”
“哈哈,你去吧。”
王副城主並未為難教書先生,敲了敲門道:“是祝鐵牛祝獵戶家嗎?在下乃兗州城副城主了,特來求見。”
他的語氣頗為客氣,讓人聽起來生不起一絲厭惡。
但他的身份表明在那裡。
宋霆可是殺了他十幾個手下,弄得兗州城人心惶惶的。
“副城主都來了,鐵牛的這位前輩能不能擺平啊。”
挺著大肚子的方氏躺在床上,她臨產將近,卻總是心緒不寧。
“前輩,怎麼辦,要開門嗎?”跟外邊的王城主僅有幾丈距離的祝鐵牛問道。
宋霆笑了笑道:“開門唄,人家大老遠跑來,又那麼客氣,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好。”
憨厚獵戶點頭,打開了院子中間的柵欄門。
“王城主好。”祝鐵牛撓著個頭,傻傻地笑著。
“你好。”王城主回以微笑,靜等在門口:“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啊!俺糊塗了,俺糊塗了,城主快請進!”
祝鐵牛一拍腦袋,立即躬身伸手相迎。
一進入小院中,王城主便看見了坐在石椅上看著書的宋霆。
“這位就是宋道友吧,當真是一表人才,瀟灑不羈啊。”
“想來十天前殺我那幾個不成器的手下時,也是那般瀟灑不羈。”
宋霆放下書本,這才正眼看向王城主:“有事?”
“沒多久前,你們兗州城的修士就過來得罪了我,賠了十萬石糧食。”
“也是你的手下?”
聞言,王城主的笑容僵在臉上,場麵陷入了沉默。
這位叫宋霆的修士,貌似一點都不怵自己啊?
還是祝鐵牛打破沉默道:“城主,喝口茶吧。”
“多謝。”
王城主接過茶,坐在一條石椅上,不彎彎繞繞道:“閣下殺了我城中十四名官吏,這事不給個說法嗎?”
宋霆輕笑一聲:“說法,要什麼說法?”
“他們攔了我的路。”
王城主皺眉,將茶杯放在半空中道:“就隻因攔了閣下的路,閣下就要大開殺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