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些白色錦衣的修士修為並不高,同時也不是專門的打手和戰鬥的隊伍,這些是吳釗安插在黃田城內的暗樁。
風聲閣剛剛起步,而為了保護傅言,吳釗幾乎調動了整個黃田城的人手。
無論這些人能否活下來,身份都已經暴露,後麵隻得改換工作,這代表黃田城以往的情報網全部作廢,必須重新布局。
……
白衣修士中領頭的人一把抽出佩刀,而刀刃出鞘的聲音仿佛就是開戰的信號,黑白兩方瞬間混戰起來。
“傅公子,吳閣主對我有救命之恩,在我們死絕之前你不會受一點傷。”
“先顧好自己的命,不必擔心我!”
一句話說完,傅言調理完氣息後再次持劍突入,照樣以一敵多不落下風,而領頭的白衣修士則緊密的護在傅言身旁。
二人的配合竟在短短幾招之間就顯露出默契來。
如果說傅言是天生道骨悟性高絕,那麼那個白衣修士一看就是久經戰陣之人,一招一式都恰到好處,在殺傷敵人的同時又死死的擋住傅言破綻。
這也讓傅言暗自心驚——吳釗竟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拉起這麼大的一支精銳隊伍,這本事實在恐怖。
‘怪不得,怪不得師兄要保下吳釗,當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
心中讚歎師兄英明,傅言手上的動作可絲毫未慢,不料拚殺至一半傅言便被白衣修士扯住袖子猛退。
“你這是乾……”
“結陣!”
身邊領頭的白衣修士一聲大喝,在場剩下的三十餘人便以他為陣眼紛紛行至各自應到的方位,催動靈力結成一個巨大的防禦陣法。
赫然是以人軍陣為模板的防禦陣法!
刺客首領似乎認得這個陣法,與身旁的幾人瞬間飛出,凝結刀罡劈出。
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傳來,雖然聽著嚇人,倒是風聲閣眾修結成的防禦陣法並沒有被打破,反而是無比牢固。
“對方人數太多,結陣能夠暫時保證公子的安全,主上快派人來救援了。”
即使麵對如此之多的強敵,那個白衣修士的目光還是那麼古井無波,冷靜到連傅言都有些奇怪——這人是沒有感情嗎?
“亂黨竟敢阻攔公務,汝等可知我們是何人?!”
見久攻不下,一直在調度指揮的刺客首領卻忽然高聲問出這句話,很明顯是衝著傅言說的。
傅言一聽對方的話,當場就氣笑了
“亂黨?阻攔公務?我倒想聽聽你們這些劊子手是什麼身份!”
刺客首領不慌不忙,喊道“我等乃是肖家少主肖銘之屬下,幾日前肖少主駕臨此地,廬州各處無不前來拜謁。”
“唯有廬陽王,自恃皇家血脈,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無視少主!今日,便是少主派我等來將廬陽王府滿門處死,以儆效尤。”
“孽畜安敢亂語!”
聽到刺客頭領的話,原本還算平和的傅言瞬間勃然大怒,直接不顧尚未恢複的靈力飛身突出陣法,舉劍朝著刺客首領便刺。
那白衣修士見傅言的行為,隻得無奈暗罵一聲魯莽。
殘血的半步金丹對滿血的半步元嬰,哪來的勝算?
二人相鬥不過三十合,刺客頭領便占據了上風,得意開口道“小子,彆再硬撐了,趕緊把裡麵的雲安郡主交出來。就憑你這身手何苦跟他們一塊死,投效肖少主豈不美哉?”
“你他媽的……閉嘴!!!!!”
傅言的氣勢陡然一升,雙目怒意更顯,強提元功欲殺刺客首領!
刺客的首領也是一愣——這小子是吃什麼藥了?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讓他氣成這個樣子?
“金丹都沒到的小東西,不自量力!”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也不敢大意,渾身的靈力儘數催發,掌力裹挾著呼嘯的狂風直直朝著傅言的丹田處打去。
殺招!
‘遭了,這一下傅公子接不下來的。’白衣修士瞬間就看出了二者之間的差距,但卻因為維持法陣動彈不得,隻得焦急的看著傅言。
“黃口小兒,死吧!”
一聲大喝,自知不敵的傅言已經做好了重傷準備,正要硬接掌力。
忽然!
傅言感覺自己的腰帶被猛的一拉,身體不受控製的倒飛出去。
砰!!!
掌力相碰,靈力互碰的響聲在眾人耳朵旁邊炸響,再看時半空卻不止是傅言與刺客頭領二人,而是多了個身穿淺藍色長袍,手持魚竿的高大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