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淩雲宗親傳弟子葉擎天,對戰淩雲宗內門弟子傅言。”
此言一出,肖銘隻是歎了口氣,眼神中包含著三分無語三分淡定四分不服。
作為一個帶著四位氣運之子的大師兄,他們這一行的幸運buff應該是爆表的才對。
不要求老天爺讓自己這邊的人次次輪空,最起碼你不要添麻煩,讓自己這邊的人按照實力一路碾過去不行嗎?氣運之子的作用不就是這個嗎?
很可惜,天不遂肖願,彆說次次輪空,自己這邊接連兩次抽到了自己人打自己人。
不幸中的萬幸就是,這是四強賽,肖銘一方保底都是亞軍,而剩下的對手無論是皓月宗金嚴正還是皇家的高振嶽,擊敗後就能直登魁首之位。
雖然最後的分數是由多場比賽的綜合表現來判斷的,但是一般情況下,魁首屬於哪個勢力,這個勢力便能得到入鎖龍淵的六個名額。
“肖大少,冷靜,四個人裡你們占了兩個,輪到自己人也算正常。”沒有弟子步入四強的拓跋親傳十分和藹,頗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風範。
“爬,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胡說八道!我坐著說話也不腰疼!”
“……”
吐槽歸吐槽,肖銘最終還是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方才珍寶閣之人抽簽的時候他可是眼睜睜看著的,而在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下,手法上的馬腳更無法瞞過元嬰修士的神識捕捉。
八強賽結束後的七天才是四強賽的開場,照樣分為金丹和築基級彆,不過考慮到時間問題,這次四強賽由築基級彆先開場,然後才是金丹。
臨近比賽末尾,大家的精神頭仍然不減,但是肉體上確確實實是累了,也是因此才給了七天的時間讓大家恢複到最好的狀態。
“古師姐,拓跋親傳,七天後見。”肖銘隨即起身,朝著二人拱了拱手。
“肖師弟,七天後見。”古明思臉上還是那和煦的笑容,朝著肖銘微微施禮。
“肖大少,回見。”拓跋裘也拱了拱手,但卻在肖銘剛要轉身回去時用修為傳音道
‘且慢,留個傳訊符,日後說不定有聯係呢。’
拓跋裘的反應倒是有些出乎肖銘的意料,但他在稍微愣了一下後還是用右手輕動,彈出了一道符籙,又正好落到了拓跋裘的手上。
這個距離,能看清楚二人動作的沒幾個人,其中就有古明思,而古明思並沒有什麼意外的——因為她也給拓跋裘留了個傳訊符。
他們幾個什麼人物啊?
世家少主、宗門聖女、教主親傳。
這三個人都是各自勢力的核心人物,自然不可能是表麵上樂嗬嗬的那麼簡單,畢竟這次的春龍大比參加的勢力可不少。
除了來露個臉以外,當然還有交朋友這一目的來。
初次接觸、衝突、找座位等等內容其實都是各方勢力之間態度的外化表現,而幾日的明裡或者暗裡接觸來看,各方都交到了各自的朋友。
當然了,留傳訊符隻是表示有些許好感,可以考慮下一步接觸,並不代表二者從此交好,甚至是結成攻守同盟。
但是,有棗沒棗打三竿子!
“師兄,我們與東南肖家相隔甚遠,這……”緊跟著拓跋裘的心腹風蕭業好奇的看著他問道。
而拓跋裘卻麵露嚴肅
“神鼎宗這幫下三濫,跟濟國皇室眉來眼去的,也就是看上了皇家有個合道後期大圓滿的老怪物在,還有那九條帝脈,想靠這個壓過我們雪原國。”
“但你彆忘了,肖銘不隻是肖家的少主,他身邊的幾個死忠還是中南巨頭淩雲宗的親傳,他們的態度會影響中南和東南修仙界的態度。”
“要是濟國的皇家真打算全力幫神鼎宗打寒明教,師尊他一個人確實吃力,但姓高的可就得擔心後方起火了。”
“肖定方的合道中期,傻子都知道不能當中期來看。”
說到這裡,風蕭業基本明白了自家師兄的想法,但拓跋裘隨後麵露笑容,補了一句“若是皇室沒有幫神鼎宗的意思,這傳訊符還有其他作用。”
“什麼作用?”
“找個機會跟肖銘打一架,或者是肖家的其他高手!我就不信千嶂幽冰打不過焚天極焰!”
“……”
各方的人都互相告彆,離開了觀景樓。
……
八強賽結束後,肖銘在帶著自家的師弟師妹在風升郡遊南遊北,看上去十分甚至九分的悠閒。
充分的彰顯了其街溜子的形象,絲毫不見對四強賽的緊張——反正贏的都是自己人,準備個錘子。
自己跟自己卷多沒勁。
當然,除此之外,他還借著閒逛的名義去了一趟萬法宗的駐地,探望了一下古明思那個身受重傷的大師兄餘守明。
確實是真傷,肖銘的回天妙術和杜靜秋的杏林回春正法都無濟於事。
這也讓肖銘確信了這次拿到玄靈草的幾率不小,而且如果救了萬法宗的宗主大弟子,這個恩情多少是有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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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宗駐地
幾處由珍寶閣安排出來的豪華套房內,有一間在深夜還在燈火通明當中,而裡麵的正是皓月宗此次來的主使與副使——郭林、方鈺。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二者在一間房間裡當然是在……
算賬。
“這一筆也太離譜了,半年前你帶隊去兗州把當地世家上貢的其中一批靈石押回來,結果丟失了六成,你居然上報是正常損耗?!”
此時的方鈺坐在椅子上,麵前飄著一卷又一卷的玉簡,而她的麵色多少帶點震驚。
而在他麵前的主使郭林有些許尷尬,摸了摸鼻子道“這賬……好解決嗎?”
“你覺得呢,一共二十六個築基修士,損耗了五千八百四十多上品靈石,你們拿靈石當飯吃呢?更彆提你還不止這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