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銘感到由衷的疲憊,倒不是因為鬥法,靠著係統給的技能和自身修為撐著,敖淨的那些招式想傷他還是難了點。
雖然是元嬰初期境界,但嚴格意義上來說,肖銘目前的戰鬥力與元嬰後期相比毫不遜色,如果他不怕死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碰一碰半隻腳步入化神的元嬰巔峰境界。
但如果不怕死,他就不是肖銘了。
……
解決了敖淨,肖大少抬眼看了看兩樣還在互毆的法寶。
論招式,這二者不分上下,但赤色旗的攻勢略顯機械僵硬,更多的是在被動防禦,而灰色的內丹則靈巧無比,本身不是法寶卻能屢屢壓製赤色旗。
有一點肖銘很疑惑——上古異獸隕落者常有,內丹乃肉身凝聚,縱使神魂已死也不會化為飛灰,而是會在三日內完全融化於血肉之中,因此若是想要取丹則必須儘早動手,越快保存的越完整。
像吞濤這種級彆的異獸內丹是何等強大,若是融於血肉之中,則肉身數萬年不腐也並非難事,但現如今為何身軀腐敗僅剩白骨,內丹卻完好無損的存於口中?
思慮到此,肖銘卻突然下身一躲。
原來是赤色旗再次被震飛,尖銳的頂部擦著肖大少的肖小少就劃了過去,堪稱危險。
“謝特!你不看著點人啊!”
赤色旗並沒有靈智,因此不理會肖銘的怒罵,穩住自身之後好似發怒般顫抖了兩下,隨後一個蓄力衝撞又直衝吞濤的內丹而去,絲毫沒有半點妥協之態,性格可見一斑。
‘這旗子和平頭哥是親戚麼?’肖銘無語了半晌。
如果說玄色旗如水一般多變,可以風平浪靜亦可波濤洶湧,那這赤色旗便毫無半分的退讓之舉,從那鮮亮刺眼的配色以及飛揚跋扈的造型來看,很明顯是個性如烈火的旗子。
就差把“剛”寫到上麵了。
但剛硬有餘,靈活不足,在仿佛開了靈智一般的吞濤內丹襯托之下,這赤色旗就如野獸一般愚笨不堪,半點章法都沒有,光會莽衝的戰術實在是慘不忍睹,就像頭被鬥牛士用紅布引來喚去的蠻牛。
雖然二者內蘊含的靈力都深不見底,但肖銘敢肯定,再這麼鬥下去,赤色旗必定贏不了。
他要的是完整的赤色旗,而不是兩敗俱傷折損慘重的赤色旗。
一抬雙手,肖銘下腹的丹田氣海微微震動,走經脈遍全身化為法力,又歸於一指施展而出。
“其勢煌煌,焚天火障,開!”
焚天極焰乃是肖家本命功法,雖然大開大合且以強襲為主,但防禦或者困敵類型的法術還是有的,就比如肖銘此時施展出的焚天火障。
暴烈的火焰從肖銘的手指中噴出,但因其燃燒的是靈力,因此施術者隻要水準夠高便可隨意塑形,而肖銘很明顯達到了這個水平。
灰色內丹和赤色寶旗正欲接著纏鬥,但中間赫然出現了一道屏障,熾熱無比還難以衝破。
被這麼一阻隔,兩件法寶瞬間愣了片刻,而此時肖銘已經躍升至半空,單手將一個空著的儲物戒擲向赤色旗。
儲物戒具有吸納死物的功能,通常的寶物被如此一罩就會被收入其中。
但赤色旗可不是尋常寶貝,當時便迸發紅光,幾束熾烈的金紅色靈焰便從旗麵凝結,砰的一聲將儲物戒打飛的無影無蹤。
肖銘當然不至於傻到如此程度,覺得赤色旗僅靠一個儲物戒便能收服,但隻要能轉移它的注意力就夠了。
趁著赤色旗擊飛儲物戒的時候,肖銘已迅速施咒在周遭布下了無色無形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