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喝,兩邊人馬,十二位金丹修士同時運法。
皓月宗雖然有手段下作法術陰損的惡名,但名聲的好歹向來不是衡量實力的絕對標準,總是下三濫的招數多了些,但實打實的鬥法搏殺也從來沒有弱過。
甚至可以說,在那種惡劣至極的宗門風氣下能夠混出頭,沒有實力是絕對不可能的,沒有腦子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皓月宗金丹施展宗門道藏皓月乾坤正法,三位皇家金丹則在一旁輔助,而萬法宗一方因為人數占據劣勢不得不背靠背集中力量,隨後各自施展手段相抗。
“江師兄,萬法宗的威勢畢竟不小,咱們是不是該留些手啊?”
鬥法正緊,江博陽身旁與他較為親近的弟子擔心會給宗門樹敵,此刻也是頗有些憂慮的勸道。
江博陽穩控後方坐視局麵,聽罷此言隻是輕蔑一笑,隨後搖了搖頭
“萬法宗龜縮三州地廣人稀之地,所謂管控東北,不過是矮個子裡麵拔高的罷了。當初明慧真君竇存生就是在北五州混不下去,被宗主和祖師趕走才在燕州立派,你道他們還是什麼英雄不成?”
“沒了這個合道初期,他們連二流宗門都算不上。有這個合道初期,萬法宗也是一流宗門裡最弱的那一個,淩雲宗有四大化神尚且值得忌憚三分,萬法宗有什麼?”
“況且沈彥英不過是個金丹,就算我在此處殺了她或是擄走帶回宗門,萬法宗敢因此開戰嗎?竇存生一個看見祖師就嚇得畏畏縮縮的合道有那個膽子?”
說到此處,江博陽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顯然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可師兄,鎖龍淵內似乎沒這個規矩,咱們不是為了奪寶……”
“嗯?”年輕弟子剛沒說幾句,就被江博陽一個眼神瞪了回去“規矩?鎖龍淵內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誰拳頭夠大誰就是規矩!我現在就是規矩!”
“全殺了師父會怪罪,但是全廢了……也隻能怪他們自己學藝不精。要是半個時辰內拿不下沈彥英,你也彆上去了。”
“是、是,師兄您彆生氣。”
見江博陽又要發怒,旁邊那個弟子也不敢接著多嘴了,飛身前去加入了戰局。
江博陽的口出狂言與此前的皓月宗的三位外門金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來是不殺人就沒算太越界,二來是萬法宗這些年雖然名聲不錯,但大多是在東北三州內活動,並沒有對外擴張勢力的野心。
在普通宗門看來這是休養生息,在皓月宗這些好戰分子看來,不敢外擴不過就是弱。
‘弱,就隻配跪著,怨不得彆人欺負你。’
江博陽有這個觀點,極大原因是因為他是強硬派長老殷東慶的記名弟子,天然瞧不起這種安穩發展的宗門,再加上等他到了元嬰境界就可以成為親傳弟子,成為弟子中最有權的那一批人!
擁有如此光明前途之人,廢幾個外宗之人的根基非但無過,而且有功。
就算追責,充其量也就是賠點靈石了事的結果,萬法宗又敢如何?
思及此處,江博陽走了些神,卻未注意觀看此刻戰局的形勢。
皇家子弟與皓月宗門下同時施法結陣,隨著四麵八方的靈氣不斷向此處湧來,一座巨大無比的靈陣符文開始逐漸顯現,複雜的圖斑閃耀著銀色光芒,這讓萬法宗四人的心也拉到了嗓子眼上。
“渾天截法陣,把以多欺少發揮到的陣法,真他媽會用!”縱然萬法宗的弟子平日裡不愛罵臟話,但此刻也憋屈的很不得不爆粗口。
原本對方是八個人的團隊配合,這已然不能用八個人的實力直接相加這麼簡單來衡量,調配得當的取長補短之下,實力是指數級的增長,結果現在倒好,皓月宗居然又結成了陣勢,實在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