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師兄,我想起這些日子修仙界當中對肖銘的評價好像多了一個有趣的稱謂。”
“什麼稱謂?”2
“正道邪修。”
“雖說有些偏頗,但卻也不是空穴來風啊。”薛廣說道;
雲婉青笑著沒搭話,而是自顧自的躺在了雲彩之上,目光看著逐漸黯淡下來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
北五州,皓月宗。
神洲億萬生靈,萬萬修士,說到底共享一個太陽、一個月亮,淩雲宗那邊是黑夜,皓月宗這邊自然也不例外。
淩雲宗燈火通明,皓月宗也燈火通明——包括牢房。
所有的宗門,牢房一般都設置在山門當中的隱蔽之處,有些是明的,弟子知道所在,有些關押重犯則是暗的,弟子們可能到死也不知道在哪。
慎刑司,對標淩雲宗刑堂,此刻正熱火朝天的加著班。
“方鈺……你他娘的到底想從我嘴裡挖出什麼……”
架子上,一個渾身經脈被困龍釘封住,通體上下皆是駭人傷口的修士正怨恨的盯著身前的切齒仇人。
方鈺,副宗主佟半夏的隨侍文書,皓月宗弟子當中上到親傳首座,下到普通外門都沒有一個人敢同她起衝突。
黨同伐異,羅織罪狀,媚上欺下。
皓月宗內部本就烏煙瘴氣,方鈺混的倒是如魚得水。
“挖出什麼?冀州法天齋宗主,半步化神尹新芳勾結萬法宗,打壓當地世家宗門,與淩雲宗暗通款曲!”
“現如今,她已受誅戮。許鉉,我再問你一遍,尹新芳是你什麼人?”
那受刑的名叫許鉉的男修滿臉的不可置信,失聲吼道
“什麼人?!我他媽哪知道她是我什麼人?!!”
“胡攪蠻纏。”方鈺甩出一道術法,將對方噴出的鮮血儘數擋下,防止弄臟自己的衣服“你本身就是法天齋出身,還想狡辯?”
“我是法天齋出身,但我還在法天齋之時,尹新芳隻不過還是宗門長老之一,我碰巧在她那一脈……可不到十年我便入了宗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與尹新芳早有往來,你當我不知道嗎?”
“證據!證據何在?!”
話說到這個地步,許鉉的心底湧現了幾分不妙的預感。
而方鈺聽到“證據”二字,卻隻是輕蔑一笑
“慎刑司抓人,什麼時候還需要給犯人看證據?”
“佟副宗主的法旨,便是證據,你的出身你的身世,便是證據。”
“招與不招在你,這判與不判,可就由不得你了。”
“接著上刑!”
一聲冷喝,身旁的弟子繼續動手,哀嚎聲又一次傳出,而方鈺隻是起身走出了刑房,隨後關上了門。
有法術禁錮,這裡的每個上刑的刑房都傳不出半點聲音,整個走道安靜無比。
但這門隔聲音卻不隔神識,但凡有修士願意將神識探進去,便能發現這每一間都有人在受刑,房間內的痛苦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走出大牢,方執事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雖然修為傍身,但隱約感覺有點冷。
“方執事!”
一名女修湊上前來,看熟悉的樣子很明顯是方鈺經常支使的下屬。
方鈺見到她,隻是點了點頭“今夜你就守在這裡,裡麵呈出一份供詞你收一份,天明之後再交給我。”
“天明之時沒有呈出來的,不管什麼緣由,也不管是哪邊的人,都按副宗主的法旨辦。”
那女修聽罷先是愣神了一下,隨後低聲道“是!”
見手下有些不正常,方鈺淡淡開口“有疑問便說,沒什麼可瞞的。”
“是……方執事,就因為法天齋一家的事情,冀州殺的人已經夠多了,咱們宗門內……難道還得興起大獄嗎?”
“心軟了?”
“沒有,隻是有些不知為何。”
“寧肯錯殺一千,不能漏掉一個,能躲避搜魂之術的方式很少,但絕不是沒有,對待這種人手軟不得。”
“可咱們抓的人裡麵牽涉到的堂口太多了,曾長老那邊倒是沒什麼話講,就是殷東慶長老那邊……畢竟威望那麼高,是不是放一些比較好。”
“小譚,你話多了。”方鈺的口氣裡聽不出喜怒,但強大的壓迫感還是讓女修直接跪了下來。
“我皓月宗,石祖師與彭宗主便是天,在這片天下麵,佟長老是副宗主,她老人家才是宗門內一切事務的總管。”
“祖師與宗主都閉關不出,宗門內這麼多事情,北五州這麼多事情,你告訴我,該聽誰的?”
女修戰戰兢兢,高聲道“自然是聽副宗主的!”
“知道就好。”
方鈺忽然回身
“哦對了,吩咐下去,幽州的行宮抓緊時間蓋,雪原寒明教那邊有什麼動作彆管,借慕容嶽林三個膽子,他也不敢惹石祖師。”
“是……”
交代幾句,方鈺打了個哈欠,滿臉疲憊的回住處休息去了。
女修默默站起身來,無奈的長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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