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每天都要刨地半小時,請喝茶。”
“每天?”
“對,這是一種鍛煉方式,醫生說這最適合首長。”
勤務員和秘書都走了,他坐了下來,但是沒有喝茶,而是靜靜的看著這個老頭刨地,一開始陳勃覺得醫生就是在胡扯,但是慢慢的,他覺得醫生說的或許有道理,這簡單的刨地動作,幾乎是鍛煉了身體的全部肌肉和部位。
十分鐘後,祁康順終於停下了刨地,用脖子上搭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汗水,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口氣乾了一壺茶。
陳勃剛剛想要誇讚他幾句老當益壯呢,但是還沒開口就被堵了回去。
“說事吧,你沒事是不會跑我這裡來的,是不是和齊文進有關係?”祁康順問道。
“你多久沒和他聯係了?”陳勃皺眉問道。
從祁康順的態度來看,齊文進被羅星河逼迫的事,他好像並不知道,如果知道,對自己不該是這個態度。
“一周了吧,他怎麼你了?告狀還是求饒?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我明天下午有個手術,這裡,要割掉一些東西,不好的東西,醫生說,如果恢複的好,可能還能說話,恢複的不好,那就說不定了,所以,你該珍惜和我說話的時間,我能聽,還能說,以後就不一定了。”祁康順豪氣的說道。
“咽喉有問題?”陳勃一愣,問道。
這種事,祁康順沒必要和自己說謊,更沒必要騙自己。
“咽喉癌,這段時間吃飯已經有些困難了,再不割就來不及了。”
說話間,祁康順又吃了幾塊點心,看得出來,他確實有些吞咽困難了。
於是,陳勃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祁康順。
“他知道我的病,所以沒和我說這些,這麼說,沒落到羅星河手裡?那就沒落到刁成雙手裡,這還好,我一向都覺得你是個比較好說話的人,你年輕,懂變通,你看中的不是什麼麵子之類的東西,而是實際的利益,很好,和你打交道,容易些。”祁康順說道。
麵對這老家夥的讚揚,陳勃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被人誇獎的時候一定要警惕,這是白永年和陳勃說了很多次的問題,尤其是體製內的領導誇你的時候,這個警惕度要加一倍。
祁康順的眼神從陳勃的臉上掠過,微感失望。
“我打算把那些公司的資料都還給齊文進,對我來說,那些東西沒有意義,我也不眼饞,他是個商人,真要是要了他的錢,那才是要了他的命呢,這不好。”陳勃笑笑說道。
祁康順沒說話,他猜到了陳勃的意思,說是要把公司的那些資料還給齊文進,其實還不還的無所謂,那些公司的資料在陳勃的手裡也沒什麼用,但是那些公司在羅星河手裡卻有大用。
作為一個知情者,陳勃一點都不覬覦那些所謂的公司,相反,真要是拿到手裡,還可能是燙手的山芋呢。
但是爵門的資料和歸屬的問題讓愈加腹黑的陳勃很感興趣。
他也在為自己找退路,因為洪杉杉以及最高檢,這兩座大山讓他真的有些喘不上氣來。
爵門能不能拿到手,能不能打造成自己的鎧甲,這是陳勃現在迫切要考慮的問題。
“關於爵門,我猜齊文進說了不算。”陳勃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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