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類夫君!
兩人出門時,外麵的天色剛剛擦黑。
馬車從國師府駛出,雖然車身上沒有任何標識來看完整章節,然而當它從國師府駛出的那一刻,引來四麵八方的注目。
接著,各種消息在雲京傳遞,暗潮湧動。
馬車駛離國師府,穿過朱雀大街,一路朝前而去。
周圍漸漸熱鬨起來,屬於民間的喧囂穿過大道小巷,街道兩邊的屋簷下掛著紅燈籠,遠遠望去,還能看到懸掛在高處的燈籠,以及遠處奪目的燈樓,如夜幕中的明珠,熠熠生輝。
季魚掀開車簾,入目滿城燈火輝煌,孤月懸空,光芒倒映在她的眸裡。
“真好看啊。”她讚歎道。
江逝秋望著她,點頭道“確實好看。”
也不知道是外麵的夜景好看還是人好看。
馬車在街口前停下。
兩人剛下車,便聽到一陣噠噠的馬蹄聲。
季魚抬頭看了看,發現是緋衣陌刀的鎮妖使,和為首的騎士視線對了個正著,便見那騎士調轉馬頭朝這邊而來。
“江大人,季少主”
馬背上的騎士翻身下馬,朝他們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娃娃臉看著很討喜。
季魚禮貌地頷首“秦大人,許久不見。”
“是挺久的。”秦渡說道,瞅了瞅她,發現季魚的氣色更好了,不禁懷疑是不是國師府很會養人。
江逝秋看到這些鎮妖使就煩,冷冷地問“你們要做什麼”
秦渡頭皮一緊,趕緊道“我們在巡邏,離中元節越來越近了,隻怕會有妖邪作亂。”
聞言,江逝秋道“去罷。”
鎮妖使們“”行了,他們已經能從江大人的話裡聽出滿滿的嫌棄,這是在趕人呢。
知道江大人嫌棄他們,鎮妖使們也不多留,省得招了他的眼,又被他折騰。
自從在江大人手下乾了幾天的活,被他嫌棄得一無是處伊始,連帶著他們都不自信起來,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這麼沒用
幸好,江朝山歸來,回到曾經熟悉的上峰手下乾活後,發現原來他們還是很能乾的,隻是因為江大人的要求太高。
江大人自己是個厲害的,做事以自己為標準,覺得人人都應該像他這般。
這誰頂得住啊
季魚目送他們慌忙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道“其實鎮妖使挺能乾的。”
這是朝廷精心培養出來的除妖師,目的也是為了製衡四大家族和除妖盟等民間勢力,將他們放出去都是一個頂倆,沒人敢說他們沒用。
也隻有江逝秋能這麼嫌棄。
江逝秋哼一聲,“隻要他們彆沒事來找我,就挺能乾的。”
街上的行人很多,都是年輕人,有成群結伴而行的年輕人,也有成雙成對的小情侶,以及郎情妾意的小夫妻。
季魚和江逝秋就像彙入人海中的一對年輕夫妻,與周圍的人並無不同。
兩人出色的容貌引來不少回頭率,江逝秋握著她的手,大大方方地向世人秀恩愛,讓世人知道他們是一對兒。
季魚哪裡看不出他的炫耀,隻覺得好笑。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仍是縱容江大人的行為,淡然自若地與他攜手並肩,穿過人流。
看到街上那些年輕姑娘手裡拿著花燈,江逝秋也去買了一盞花燈,還是鯽魚形狀的花燈。
他深情款款地說“娘子,這花燈好看,很像你。”
季魚捧著花燈,鯽魚造型做得很精致,忍不住瞅他,“因為我的名字”
“是啊。”江大人大大方方地點頭,“娘子你的名字和鯽魚一樣,挺可愛的,和這盞花燈一樣。”
季魚無言以對。
名字是長輩取的,她也沒辦法,鯽魚就鯽魚吧。
“其實鯽魚挺好吃的。”江大人又道,“不管是清蒸的、紅燒的,還是水煮的,都極為美味。”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也不知道他想吃的是哪條魚。
季魚當作沒看到。
逛了會兒,見她有些累了,江逝秋帶她去酒樓歇息。
今日是七夕,出行的人多,酒樓的包廂都是提前定的,特彆是那些有名的酒樓,連大堂都沒位置。
不過這難不倒江大人。
他叫來一名巡邏的鎮妖使,讓他去弄個酒樓包廂給他們歇息。
鎮妖使果然很能乾,不過一刻鐘,對方就搞定了。
當兩人走進酒樓時,引來不少注目。
不管是酒樓的大堂還是樓上包廂,無數或明或暗的目光隨之而來。
季魚掃了一眼,隻見那些人像是受到什麼驚嚇,飛快地收回目光,連包廂裡的視線也消失得乾乾淨淨。
見狀,她心裡有些明悟,看來這雲京裡知道她是妖鬼容器的人不少。
江逝秋更是不在意,隻要不舞到他麵前,他還是很好說話的。
兩人到樓上的一間包廂歇息,店小二送來茶水點心,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季魚站在窗前,外麵是熱鬨的街道,迤邐的燈火,夜色中靜靜流淌的內城河,河上有不少畫舫。
江逝秋見她盯著內城河的方向,說道“娘子,想去遊畫舫嗎”
季魚道“挺有趣的。”
聞言,江逝秋又叫來一名鎮妖使,讓他去安排。
緋衣陌刀的鎮妖使實在太醒目,酒樓裡的人看著鎮妖使進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倒不是害怕鎮妖使,雖說這些鎮妖使手腕鐵血,誰都不給麵子,隻要不犯到他們手裡,其實也不需要怕什麼。
他們怕的是包廂裡的兩位。
一個是凶名赫赫的鎮妖司指揮使,這位可是膽子大到敢住到國師府裡的猛人,國師居然還沒趕他。
一個是妖鬼選擇的容器,指不定哪天妖鬼就降臨,大開殺戒。
兩個都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