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烏雲在天空中堆積,遮住了銀月的光芒。
山腳下,一棟精致的屋子裡。
一個小老頭,正摟著從山下村裡勾搭來的俏寡婦,銷魂過癮。
“靈者都像你這麼厲害嘛,人家腿都酸了。”
“嘿嘿,還不是你這小娘子帶勁。”
“唉,人家以後可不能常來看你了,家裡米缸都空了,要去鎮上做女紅活。”
“哈哈哈,不就是錢嘛,我最近剛剛招收了一個弟子,就那個做布衣的王氏家族的子弟,拜師就給我了三十枚金幣。”
“天呢,三十枚金幣,這麼多!”
“哈哈哈,來,先讓我香一口。”
“咯咯,討厭……”
咣當!
房門驟然被打開。
那俏寡婦尖叫,連忙抓著被子遮掩走光的身子。
“誰!”
胡供奉怒叫。
黑壓壓的人影衝進了屋子裡,全是穿著雜役服飾的人。
瞬間,胡供奉的感覺一股寒意湧來。
雖然雜役都是些沒有靈力的凡人,但蟻多咬死象啊!他可沒信心對付這烏央烏央的人。
燈火點燃。
猴子將椅子搬了過來。
雲飛坐下,翹著二郎腿,笑嗬嗬道“閣下就是胡供奉吧,今天您的徒弟周開山,去了我雜役峰做客,讓我給送回來了。”
胡供奉不傻,小眼睛一眯,聯想最近的事,頓時察覺到來者的身份“你是雲飛?”
更令他震撼的,是雲飛腰間佩戴的那枚白玉腰牌,上麵刻著“五”!
這可是九大傳教長老的信物,怎麼在這雜役小子手中。
聯想到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傳聞,胡供奉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哈哈哈,胡供奉聰明人啊,在下正是雜役峰管事雲飛。”
雲飛淩厲的眼眸,盯著胡供奉,拍拍手“把周師兄請上來吧!”
後方的牛二,大手一揮,周開山直接被扔在了地上。
“啊!”
那俏寡婦看到這一幕,直接尖叫出聲。
地上的周開山,已經昏死過去了,麵色蒼白,身上的鮮血還滴滴答答流淌著。
“胡供奉,你家愛徒,在我雜役峰想殺我兄弟,這件事是不是該給個交代啊。”
雲飛漫不經心說道,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果子吃了起來,仿佛看不見,斷掉四肢,還滴答著鮮血的周開山。
對於周開山,雲飛沒有絲毫手軟。
他清楚,今天要不是他來得及時,估計就得為牛二和猴子收屍了。
“這……”
胡供奉看著地上周開山的身體,瞬間明白了什麼。
一抹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滑落。
踏馬的,這作孽的徒弟,怎麼還把他給牽連進來了!
胡供奉也不管有沒有穿衣服,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跪倒在地高呼。
“雲少明鑒啊!我和周開山、王宏,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師徒,他們最近發生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雲飛看著胡供奉,微微挑眉。
這小老頭倒是個人物,能屈能伸。說下跪就下跪。
胡供奉身體有些瑟縮。
堂堂供奉,給一個雜役磕頭。
這件事傳出去,絕對會笑爆天下人的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