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刹寺。
銀月懸掛在樹梢,將枯枝上佇立的成群通體漆黑烏鴉,在地麵形成一片剪影。
嘎嘎!
嘶啞難聽的鴉鳴聲響徹。
嘩啦啦,成群的烏鴉似乎被什麼驚動,紛飛起來,黑羽亂飛。
雲飛突然出現,輕盈落在了樹乾上,望著白刹寺的方向。
在慘白的月光下,白刹寺無端的生出幾分淒涼,讓人心頭發冷。
“這鬼地方,真的有人嗎!”
雲飛來到了白刹寺門前,望著上方布滿蜘蛛網的寺名處,喃喃自語。
他推門,踏步進入。
背後就有一道長矛,向他刺了過來。
雲飛抬手,指尖縈繞火彈。
嗖嗖嗖嗖!
接連四道聲響。
將前來的長矛身影擊退。
“膽子不小啊,竟然來我們邪修的領地。”
黑暗中,一個臉上縱橫疤痕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獰笑看著雲飛,舔舐著手心上的血跡。
在他手臂上,浮現著兩道彈孔,汩汩的鮮血往外冒。
顯然,剛剛雲飛的火彈術,已經命中了他。
但他仿佛絲毫不覺得痛苦,一個勁的舔舐著手臂上的血液,似乎嘗到了什麼瓊漿玉液一般。
場景極其驚悚和詭異。
“聽說,慧根被你們抓走的?”雲飛淡淡問道。
“什麼慧根,傻吊的,老子沒聽過,既然來了,就死在這吧!”
疤臉男發出古怪的嬉笑聲,拎著長矛,再次衝了過來。
雲飛神色淡定,手中火焰盤旋。
甩手間,肆虐的火龍奔騰而來。
火龍舞!
疤臉男拎著長矛,刺出了閃爍的雷芒。
但依舊抵不過火龍舞的衝擊,被正麵擊中。
“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隨之彌漫的還有一股焦臭的味道。
雲飛皺起了眉頭。
似乎和他想象的有點不一樣,這家夥,竟然憑借肉身扛住了他的火龍舞!
刺啦!
雲飛身影閃爍,已經來到了疤臉男跟前,手中銀色光芒閃爍,猶如一道利刃。
僅僅一擊。
疤臉男就已經屍首分離。
徑口的血液,拚命的往外冒,場景極其滲人。
“不過如此。”雲飛淡淡說道。
“嘻嘻嘻,有客人啊,阿來,你怎麼不提前和老頭子我說一聲呢。”
在黑暗中,一個邋裡邋遢的老頭,背著手走出來。
他的眼睛,一隻是瞎的,黑洞洞的沒有遮掩,極其惡心。
“哈哈哈,血,好香甜的血啊!”
這時,被雲飛斬斷的,滾落在血泊中的頭顱,居然伸出了長長的舌頭,拚命舔舐著地麵上的鮮血。
時不時還發出陶醉的舒爽叫聲。
“沒死!”
雲飛皺起眉頭。
確實是將他頭給斬斷了,但這樣看來,似乎並沒有對他造成死亡威脅。
“這家夥太強了,我還沒近身,就被斬掉了腦袋,徐老頭,你可小心點。”
阿來舔夠血液後,身體將腦袋抱起來,安在了腦袋上。
惡心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咦,不對勁啊,我脖子怎麼短了一截!”
阿來摸了摸自己恢複後的脖頸,確實短了一截,究竟怎麼個回事!
雲飛目光冰冷。
這個阿來,似乎擁有極其恐怖的愈合能力,脖子斷了都能活。
另一個邋遢獨眼老頭,似乎也不簡單。
邋遢老頭看著脖子短了一截的阿來,發出難聽的嘲笑聲“瞧你這德行,還踏馬的當什麼十二柱,丟人現眼!”
“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