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等會是要去警局嗎?”
簡心柔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嘴唇煞白,像是隨時要暈厥過去。
“我等你好點再去。”
高翠蘭看著大女兒的模樣有些心疼,伸出手幫她把鬢角的頭發都挽在耳後,跟她說道“你先休息會,要是不舒服我們就按鈴找醫生。”
簡心柔沒有吭聲,因為她正在心底裡盤算如何把孫強弄進去。
因為高翠蘭在醫院陪著簡心柔,和警察說好的時間裡,她都沒來得及去警局回話。
於是警察就來了醫院問話。
高翠蘭給警察解釋了一下情況,然後兩位警察就在簡心柔的病房裡做筆錄。
高翠蘭需要做筆錄是因為剛才簡心柔受傷處於暈厥狀態,所以警察想先從她那裡了解一些情況。
但是現在簡心柔醒了,警察就直接和她做筆錄了。
警察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便切入正題。
“你和被害人周定國之間的有矛盾嗎?”
警察盯著簡心柔的臉問道。
“有的。”
簡心柔像是想起什麼不堪的回憶一般貝齒輕咬下唇,緩了緩才繼續說“之前我的養父母給我送到鄉下去了,他下鄉來找我,但是錢丟了跟我留在鄉下,直到我親生父母來接我,他覺得這個錢是我弄丟的,他想要讓我賠償,所以他一直耿耿於懷。”
簡心柔聲音柔弱的哭訴著。
高翠蘭在旁邊聽著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想到大女兒的名聲,她就閉嘴在旁邊當啞巴。
反正周定國已經死了,簡心柔是其中的一個當事人,和他的恩怨,自然是簡心柔說啥就是啥。
畢竟周定國這段時間天天在家裡遊手好閒,晚上出去賭博,沒有人給他佐證,除非警局的人找到他的賭友。
“那孫強與你和周定國什麼關係?”
警察一邊記錄,一邊詢問著。
“他是我的高中同學,隻是會經常來找我玩。”
簡心柔抖了一下,才緩緩回話。
“今天你們怎麼會碰見?”
“我是想去找我媽媽的。”
簡心柔想了下,她還是要問鄭清清的事情,於是她借機說道“我們家領養的三個小孩走丟了,大哥說她們仨有消息了,我就想去叫媽媽把她們接回來的。”
“然後路上突然被周定國給”簡心柔打著抖,沙啞著聲音說著“我聽說好像要帶我去找誰,但是他一直抓著我的頭撞牆,我實在是頭暈想吐,所以沒聽太清。”
簡心柔可憐無助的模樣,讓年輕的警察起了惻隱之心,他剛想寬慰她幾句,但是被年邁的警察給攔住了。
等問完話後,兩位警察離開醫院,路上的時候年輕的警察才開口詢問“師傅,那個女同誌也太可憐了,被人合夥弄傷,還要被回憶這讓她難受的事情。”
老警察靜默,過了一會才和他慢慢解釋了起來,關於他對簡心柔的猜測。
根據他這麼多年的辦案經驗來說,那個女人估計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