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萍想到自己兒子的德行,有一瞬間的心虛,但她可不怕阮枝一個小姑娘,反而繼續咄咄逼人
“你一個小姑娘摻和男人的事情乾嘛,要找男人私下找去!”
說完還不算,看了一眼一旁的兒媳婦,她有些不屑的說“你們這些女知青啊,就喜歡追著男人跑,趕也趕不走,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讀書人,我呸!”
曹靜臉一下子就白了,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這個“惡婆婆”
“娘,您說的是什麼話?”
她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這樣將她的臉扔在地上踩。
曹靜被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嘴唇顫抖。
相比一下,阮枝就冷靜的不像個姑娘家了。
一般女孩子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聲,更彆說現在這個對女孩子作風和名聲要求特彆高的時刻。
陳翠萍惡毒的心思可見一斑。
她明麵上罵的是阮枝,實際上則是陰陽自家那個不討喜的兒媳。
阮枝不同情這一刻的曹靜,但也不會任由自己被罵。
她隻是一邊用力按住快要暴起的裴柏林,一邊神色淡淡的表示“陳翠萍女士,請問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私下和不明不白的男人有聯係?
在哪裡?有什麼人見到過嗎?”
陳老婆子沒想到她竟然這樣淡定,一點也不好搞,頓時耍無賴道“我老婆子怎麼知道那些,你彆來問我。”
阮枝繼續道“既然你沒見到,那我證據證明你在汙蔑,並試圖抹黑我的名聲,我有權利告你誹謗。
按照華國民法典第三百二十一條,隨意傳播謠言並損害他人利益的行為,構成誹謗罪。”
她這話一出,在場大部分人都唬住了,陳老婆子也不例外,她再橫也知道法律是不能觸碰的。
可能是見阮枝不好惹,這人頓時又開始拍大腿哀嚎,“我的兒啊,你白受罪了,誰讓你娘我沒讀過書,沒有文化呢!”
季文彥眼前一黑,他還是適應不了這種情況,見村支書也臉色臭臭的,無奈看向裴柏林問
“柏林,你為什麼要動手?”
他也不認為會是裴柏林找事,肯定是陳有輝惹到了裴柏林。
隻要陳老婆子不占理,他們就能把人打發走了。
問題是現在陳有輝受傷嚴重,明顯的弱勢群體,他們看起來反而是不占理的一方。
季文彥走過來拍拍裴柏林的肩膀,低聲道“彆跟這種人計較。”
如果不是因為大家都在看著,需要給個理由,季文彥也不會詢問裴柏林。
隻是,想到自己先前聽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裴柏林眼神愈發冷了下來。
以往那雙精致的瑞鳳眼此刻隻餘下淩厲,盯緊了藏在曹靜身後的男人,眸光中是不加遮掩的威脅。
陳有輝能混這麼多年也不是個膽小的,可裴柏林那種無所畏懼的狠還是嚇到他了。
會死的。
陳有輝知道他如果什麼都不做,一定會被這人弄死的。
這人有錢有背景,他鬥不過的。
“娘。”陳有輝突然出聲,並拉住自己那個難搞的娘,懇求她“彆說了,我們回去吧。”
陳翠萍橫眉豎眼,手指頭惡狠狠的戳著這個軟弱的兒子,“你個蠢貨,被人揍了還不敢討回來,老娘怎麼就生了你這個窩瓜!”
陳有輝顫顫巍巍的縮回去,可憐兮兮的看著戰鬥力超強的老娘,再看看不遠處裴柏林那雙殺意醞釀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