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你好卑鄙啊!”阮枝對男人的行為表示鄙夷。
季堯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那你來。”
阮枝“那還是算了。”
她看著黑夜中宛若幽魂般的侍衛,對他們熟練投毒的行為感到痛心。
一看就是老手了。
她就知道季堯能把皇帝當的這麼滋潤,一定是個沒三觀沒道德的家夥。
瞧瞧,這人完全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好好吃飯。”季堯遞給她一條烤魚。
阮枝嫌棄棍子臟,不肯接。
最後還是男人給她舉著送到嘴邊的。
“孤真是太慣著你了。”季堯自己感歎了一下。
阮枝馬上糾正他“這可不是我要求的,是你自願的。”
季堯把烤魚抽回去“沒良心。”
季堯活了這二十多年,第一次為一個人破例,結果對方還不領情,整天想著辦法氣他。
越想越不是滋味的皇帝陛下將烤魚塞進阮枝手裡,“你自己吃吧。”
看著他的背影,阮枝沒心沒肺的接著吃了。
季堯更生氣了。
“你,把毒藥給孤再加一倍。”
下屬聽話的把一瓶全倒進了井裡,恭敬的等待陛下的下一步指示。
“滾!”
下屬默默滾開。
一邊啃著烤魚,阮枝眼神不自覺的又飄向站在古樹旁的男人。
樹林間灑落的月光仿佛為他鍍上一層薄紗,平日裡總是一臉陰鬱的男人此刻卻多了幾分清冷。
阮枝三下五除二吃完,跑過去衝著他伸手。
季堯視線微垂,冷冷的掀開眼皮盯著她不動,心情看起來很不好。
阮枝乾脆自己動,她伸手摸向男人的腰間,結果被人一把抓住。
“臟。”季堯怕她把自己衣服弄臟,隻好拿出手帕給她擦手。
擦完還不行,又拉著人去小溪邊洗了一遍。
“陛下,問你個問題唄。”阮枝蹲在小溪邊,笑盈盈的看著他。
季堯低頭認真洗著手帕,做些與他性格非常割裂的事情。
所以阮枝從他身上學到了一點,人真的很複雜。
“問吧。”
“如果我走了,你會想我嗎?”阮枝雙手托腮,可可愛愛的側頭看向停下的男人。
季堯沉默兩秒,而後道“不會。”
沒有他的允許,阮枝休想離開。
阮枝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臉色一下子就黑了的皇帝陛下把人拉起來,盯著她“你難道不希望孤永遠記得你嗎?”
阮枝馬上擺手,“不了不了,我怕做噩夢。”
季堯被氣笑了,低頭咬住她臉蛋上的嫩肉,生氣的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