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張遼又依靠著鮮卑降兵的指引,再次馬不停蹄的奔襲了步度根部落,在步度根、扶羅韓都已經戰死、部落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鮮卑人根本組織不去什麼像樣的反抗,張遼不出意外又是一次大勝。
除了極少數逃走之外,絕大部分的鮮卑部眾都被張遼俘獲了,之後張遼沒有遲疑,立刻帶著大軍返回了雁門郡。
與此同時,上黨的張燕也采取了行動,帶領三萬人馬從滏口陘東出,拿下了涉國,兵鋒直指鄴城!
駐守鄴城的淳於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知道張燕的目的是鄴城,因此立即召集了留守的文武將校,告訴了他們這個消息。
作為留守的政務負責人,審配最先發表了意見,“黑山軍雖然人數眾多,但良莠不齊、隻是烏合之眾,又沒有強大的攻城器械,根本拿不下鄴城這樣的大城,我們完全可以固守,等到黑山軍攻勢受挫撤退時,我們再尾隨追擊,如此定能大勝。”
真實的淳於瓊可不是一無是處的酒鬼,他本人同樣出身於西園八校,在靈帝時期為右校尉可見能力還是有的。他和曹操、袁紹都是好友,也是袁紹手下的將領中少數說的上話的人,是袁紹極為信任的心腹。
從他負責留守鄴城,也能看出袁紹對他的信任。
淳於瓊覺得審配的主意是夠穩妥的了,但是不夠好!因為這已經不是黑山軍第一次襲擊鄴城了,上一次趁著他們和公孫瓚決戰這家夥已經這麼搞過了,這次又來,他們還要不要麵子啊?
審配的方法隻能打退黑山軍,但淳於瓊想要徹底打疼黑山軍,讓張燕他們不敢再窺伺鄴城,這樣才是保護鄴城的上策。
於是淳於瓊擺了擺手,謝絕了審配的提議,向眾人解釋道,“袁將軍留我在鄴城,不是為了單純的固守,這張燕已經不是第一次襲擾魏郡了,要是不想辦法把他打疼了,以後一定還會來的,難道我們每一次都要固守嗎?”
審配不說話了,但他內心也不得不承認淳於瓊說的有道理,這張燕雖然打不下鄴城,但是隔段時間就來騷擾一波也惹人煩啊!
淳於瓊也不廢話,視線在眾人中掃了一圈,接著看向了一個人,“張合,沮公與曾經說你有大將之才,讓我問計於你,不知可有破敵之策?”
張合聞言一怔,立刻站了出來,“將軍,為將者當因地製宜、靈活應變,現在沒有見到敵軍,屬下不敢多言。”
淳於瓊不滿的皺了皺眉,對於張合的回答不太滿意,但考慮到張合畢竟是沮授推舉的人選,現在以沮授、田豐為代表的冀州人群體,還是很受袁紹重視的,自己也不好因為這種小事就惡了沮授。
因此淳於瓊還是選擇按捺了下來,極力保持平靜的對著張合道,“既然這樣,那張燕就交給你去應對了,你必須勝,明白嗎?”
張合點了點頭,恭敬的行禮道,“將軍放心,屬下一定竭儘全力。”
張合表麵平靜,內心卻激動不已,終於有機會一展所長了!他張合少年從軍,從黃巾之亂時就開始征戰,也是立下了不少的戰功的,卻因為出身問題一直沒能得到朝廷的重用,還倒了八輩子血黴遇見了韓馥這個腦子有坑的上司,他也很絕望啊!
他至今沒想明白,韓馥為什麼要把冀州讓給袁紹?
袁紹取代了韓馥,成為了張合的上司,但張合覺得,情況好像沒有變化,袁紹用人還是更看重家世,張合依舊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不過現在,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對付黑山賊?這他熟啊!不就和黃巾軍差不多嗎?躲在山裡不好對付,但要是從山裡跑出來了,那張合有的是辦法弄死他們!
得到淳於瓊的命令後,張合立刻找到了高覽,告訴了高覽這個好消息,“這是我們的機會啊!隻要我們能打敗張燕的黑山軍,我們就能受到重用了!”
高覽對此也很高興,“儁乂,你已經有破敵之策了?”
張合搖了搖頭,“不過是有了一點眉目罷了,具體的還要看看張燕那邊的情況再說。”
高覽也沒再說什麼,二人立刻點了一萬人離開鄴城,沿著漳水逆流而上。當趕到滏口陘的時候,張合立刻拉住了高覽,對著高覽道,“我們在這裡設營就行了!”
高覽聞言一愣,“我們不是要去涉國縣對付黑山軍嗎?現在離那裡還遠呢!現在天色還早,為什麼紮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