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沮授的提議,劉和思考後就拒絕了,倒不是他看出了沮授的不安好心,而是馬上就要到春季了,要準備春耕的事情,實在是不宜動兵。
聽完劉和的話後,沮授整個人都懵了,萬萬沒想到會因為春耕而耽擱時間,不過為了不讓劉和起疑,沮授也沒有再逼迫他,丟下一句,“希望使君早日替父報仇告慰大司馬在天之靈,我也好回到冀州去輔佐我主”後,就離開了薊縣。
另一邊的荊州,荀攸在魏延的護衛下悄無聲息的穿過南郡到達了長沙郡,然後就開始四處打聽張機的消息。
知道張機曾經在攸縣出現後,荀攸不敢耽擱,直接帶著魏延趕往了攸縣,然後找到了張機治病的人家。
看著眼前是府邸,荀攸對著魏延點了點頭,示意魏延上前敲門,魏延咧嘴一笑,立即湊了上去將門敲的哐哐響,“開門啊!我們找張大夫救命!”
片刻後,屋內傳來一陣腳步,接著門被打開,一個四十多的高大男人走了出來,一雙淡漠的眼眸冷冷的看著幾人,讓魏延不由得一怔。
好凶的眼神,這真的是大夫嗎?
荀攸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一愣,這家夥怎麼看都不像個大夫,反而像是個悍將啊!
魏延和荀攸愣住了,這漢子也沒在意,直接問道,“你們找誰?”
荀攸整理了一番衣物,對著此人行了一禮,“我們聽說名醫張機在這裡,所以特來尋他,不知張大夫可在?”
那人冷哼了一聲,“他已經走了!”
魏延聞言鼻子都快氣歪了,走了?我們大老遠跑過來,他又跑了?怪不得荀攸先生說這家夥不好找呢!
“不知去了何處?”
“衡山采藥,你們自己去找吧!”
說著就要關門,荀攸急忙湊了上來,“壯士,我看你身材高大、器宇不凡,不是一般人,不知如何稱呼?”
“黃忠,黃漢升!”
“黃壯士,可願為國效力?我這邊可以舉薦……”
砰!
黃忠關上了大門冷聲道,“沒興趣!”
荀攸懵了一會兒,不明白這黃忠為什麼如此煩躁,不過考慮到張機曾經上門治病,估計是有苦衷,也就沒有再糾纏,苦笑著搖了搖頭,領著魏延離開了這裡。
一行人趕到衡山後,荀攸直接放棄了進山搜尋,畢竟衡山太大了,鬼知道張機在哪裡采藥,荀攸直接找到了附近的村落住了下來,同時派遣了魏延前往零陵郡去找劉巴。
荀攸本以為應該等不了多少時間,結果他得承認,他低估了張機!等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等到魏延都帶著劉巴回來了,還沒見到張機的身影。
一行人就蹲在村口眼巴巴的看著衡山的方向,被魏延直接綁回來的劉巴也懵了,看了看身旁的幾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有沒有一種可能,張機其實不在這裡?”
魏延聞言愣了愣,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一臉煩躁的點了點頭,“荀先生,會不會是黃忠騙了我們?”
荀攸搖了搖頭,“他騙我們圖什麼啊?不會有這麼無聊的人的!”
劉巴和魏延聞言沉默了,就在幾人沉默不語時,一個眼尖的護衛發現了一個身影出現在路口,頓時激動了起來,“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魏延聞言立刻竄了出去,“呔,給我站住!”
正樂嗬嗬的趕路的張機被這一聲大喝嚇了一跳,手中的藥鋤都掉了,看著從村口衝出來的壯漢,張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心中鬆了一口氣,應該不是衝自己來的吧?誰會去打劫一個采藥的啊?
魏延可沒管那麼多,直接衝到了他麵前冷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機眨了眨眼,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張機”
魏延聞言咧開嘴笑了起來,“表字是什麼?”
張機也察覺到了不對,觀察了魏延一番,這才再次開口道,“字仲景,這位壯士莫非是找張某治病?”
雖然魏延的態度不太好,但本著醫者仁心的想法,張機也就不以為意了,何況看著魏延一臉的狼狽,張機也知道應該是等了自己不少時間了,對此張機還有一些愧疚,畢竟有些病症是不能拖延的。
因此張機顯得很是和善,“不知病人在哪裡?有什麼症狀?”
魏延笑而不語,隨後忽然將張機扛在了肩上,樂嗬嗬的轉身就跑,“荀先生,我們等到了,是他!快快,我們快走!”
被扛在肩上的張機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眼花的同時整個人都懵了,什麼情況啊?這年頭還有綁架大夫的?
“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