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昭抵達長子的同一天,麹義派出的使者也趕到了鄴城,在城門關閉前順利進入了鄴城,趕到了袁紹的府邸。
正準備休息的袁紹聽到麹義派來了使者,頓時就意識到河內可能出事了,沒有半分的遲疑立即起身離開了臥房,同時命人叫來了住的最近的許攸。
袁紹即刻召見了麹義的使者,問道“是河內那邊出事了嗎?”
那使者立即對著袁紹行了一禮,隨後才起身恭敬的回複道,“車騎將軍放心,河內沒有出事,我家麹將軍正在和徐晃對峙,按照麹將軍所說,短時內是不會交戰的。”
袁紹聞言鬆了口氣,還好,最讓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我就說嘛自己可是還派出了高乾和蔣義渠帶領兩萬人馬前去支援的,他徐晃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擊敗麹義吧!
“那麹義派你回來是為了什麼事?”
袁紹可不覺得麹義這家夥派人回來是為了向自己請示的,估計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配合吧!可是錢糧需要慢慢籌集,而且還需要囤積起來備戰,肯定是不能再多給了,兵馬的話倒是能再支援一點,但麹義這種傲氣的家夥不可能直接索要援兵吧?
“這是我家將你的密信,請車騎將軍過目!”
說著使者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件,雙手恭敬的遞給了袁紹,袁紹接過了信件後便迅速拆開看了看,然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正當他打算說些什麼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道聲音傳來。
“本初找我何事啊?”
說著許攸便走了進來,隨後一眼便看到了袁紹手中的信件,又注意到了一旁的一臉倦容的士卒,頓時猜到了什麼。
“子遠你來的正好,是件好事啊!”
袁紹笑了笑,說著便將信件遞給了許攸,許攸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隨後便開始一目十行的翻看起來。
嘶,如果事情真的按照麹義所說,這還真是個好機會啊!隻是,這徐晃的表現是不是不太對勁啊?河內是很重要,但是似乎不能和上黨相提並論吧?
怎麼可以為了奪取敵人的屏障而讓自己的屏障陷入險地呢?這也太奇怪了吧!從徐晃以前帶兵打仗來看,這家夥不像是那種會行險的人啊!至於董璜?這家夥用兵奇正相合,也不是那種賭徒啊!
莫非這上黨有問題?
許攸眯了眯眼睛,小心的打量了袁紹一眼,見袁紹滿臉的喜色,已經明白了袁紹心中的傾向。看樣子是不能反對了,不然本初一定會生氣,但保險起見還是再做一手準備的好!
“本初,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啊!按照麹義所言,要是順利的話,我們不止能奪回河內還能攻取上黨啊!”
“哦,子遠也是如此認為的?董璜這邊好不容易露出了破綻,我覺得我們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啊!”
見袁紹一臉的喜色,許攸隻好連連點頭附和,同時又小心點提醒道,“本初,董璜這人素來奸詐,我們是不是要多做一些準備啊?”
這麼一說,袁紹也回過神來了,這情況是看著好,但感覺董璜不可能出這種錯啊!就算是徐晃一時疏忽,要是董璜反應過來了,那肯定會立刻彌補這個破綻,如此說來確實需要做些準備了。
“子遠有話但講無妨。”
許攸嘴角微微上揚,低聲道,“本初,董璜唯一可能調動的人馬就是晉陽的軍隊了,我們隻要讓顯思帶領幽州兵馬屯駐代郡備戰,想必晉陽的敵軍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而我們可以派遣張合高覽立即翻越太行山,攻打上黨腹地,如此一來董璜懾於幽州方向的威脅不敢出動晉陽兵馬,這上黨不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嗎?上黨到手,這河內不就也是我們的了嗎?”
袁紹聞言高興的連連點頭,“要不是冀州還沒恢複元氣,我是真想趁著這個時候出兵攻打董璜啊!”
許攸很清楚袁紹的意思,董璜在對河套動兵這不是什麼秘密,雖然兵力不多但錢糧耗損絕對不少,這確實是個攻打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