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鐵給大夥們布置好作戰任務後大夥們都沒什麼意見,畢竟這也沒什麼好反對的,主動權在他們手中,對於王鐵布置的作戰任務執不執行也看他們個人的心情。
所以大夥們也沒要在這會上和王鐵爭的個麵紅耳赤的平白無故的去得罪王鐵。
今天這會一開完之後王鐵沒有留大夥們吃飯,這馬上就要開拔了喝的醉醺醺的也不是什麼好事。
散會之後時間還早,有的掌盤子回營之後當天就開拔了,畢竟大多數營中轉移工作早就做好了,即使王鐵不開這會,要不了幾天他們自己也會走的。
王鐵一回去之後也立即召開了軍事會議。
鐵營,中軍大帳。
此時鐵營中軍大帳中的開會模式既不是開大會的模式也不是開小會的模式,而是正式開軍事會議的模式。
隻見王鐵高坐在帥案後麵,他的身後楊雄和王小靖兩人一左一右筆直的站著,在下麵的弟兄則是分列成兩排,按照座次排位各自站好。
王鐵坐在帥案後麵臉色嚴肅的看著下麵的一眾高級軍官,下麵的鐵營軍官們此時也一個個都臉色緊繃,畢竟這場合不同,大夥們也不敢像平時一樣造次。
王鐵眼神掃視了一圈過後便語氣威嚴的開口說道“諸位,多的廢話老子也不多講了,這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修養快半年沒打大仗,也是該動一動了。”
說罷王鐵從帥案上放著令簽的簽筒子裡抽出一支出來擲在地上,然後喊道“周兵何在?!”
周兵一聽王鐵這話立馬出列單膝跪地對王鐵抱拳行禮道“屬下在!”
接著王鐵看向周兵命令道“周管營,我命你為左路先鋒,率左營從陵川縣東出高平縣,從高平北上滁安府,攻長子縣、屯留縣。”
“屬下領命!”說罷周兵撿起了地上的令簽站到兩側去。
接著王鐵又抽出一支令簽來擲到地上喊道“楊英何在?!”
楊英見王鐵給他布置任務,也趕緊何周兵一樣出列單膝跪地行禮“屬下在!”
“楊管營,我命你為右路先鋒,從陵川縣向北入太行山先攻壺關縣後攻和順縣!”
“屬下領命!”說罷也和周兵一樣撿起令簽來戰到兩邊去。
此時二人心中接到這個任務心裡彆提有多高興了,因為這次讓他們兩分兵獨領一軍可不止幾天的功夫,這次最低也得是個把月的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裡兩人在各自營中那就是爺,什麼都是他們說了算,繳獲了多少錢糧全憑他們自己往上報多少,沒人會管他們。
如果膽子大一點,心狠一點,趁機將不是自己派係的軍官給“意外”陣亡掉,然後安排自己的人頂上,最後到了王鐵那裡也隻能承認這個既成事實拿他們沒有辦法。
不過後麵這個操作在他們內心深處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是借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這個乾,畢竟王鐵在鐵營還是很有威嚴的。
但是前麵弄錢的操作那他們不僅膽子有而且還很大,這合兵一處的時候他們都敢搞貪汙腐敗,那就更彆提分兵的時候了。
所以兩人此時心裡是美滋滋的,就打量的分兵之後該如何的瀟灑,如何給自己撈錢。
不過這些還不是讓他們最高的,最高興的是自己頭上沒人管了,從此之後他們就可以大權在握生殺予奪,這種滋味才是讓他們最陶醉的。
這人都是這樣,誰都想當爺不想當孫子,合兵一處時在王鐵跟前當孫子,等到分了兵那就可以出去當爺了。
先穿褲子後穿鞋,先當孫子再當爺,曆代的驕兵悍將也大多數是在這種情況下養成的,畢竟爺當慣了你讓再當孫子怎麼可能受得了?!
但這也沒辦法,形勢發展到一定的地步必須要分兵,該下放的權力那也必須得下放,如果將權力死拽在手中不放,最後的下場估計就是和權力一道進棺材裡麵,到那個時候再想著放權那就完了。
王鐵是深知這一點的,所以哪怕明知道這會助長部下的驕縱氣焰,但為了大局考慮也必須得這麼乾,畢竟兩害相權取其輕。
這王鐵也不是沒有想過效仿後世的製度搞雙長官製,或者是當下的文官監軍製度,可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就周兵、楊英、王經緯這三個家夥誰能製衡他們?!除了王鐵沒人能管的住他們!隨隨便便派個人去就想把他們管著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
所以有些製度雖然好,但是過於超前的話,那就未必符合當下的環境,相反還會起到一個反方向的作用。
如果給這兩人派個什麼監軍去,萬一這兩人和“監軍”鬨彆扭整出什麼幺蛾子來怎麼辦?!這樣做隻會加劇王鐵與他們之間的猜忌與隔閡,使得雙方之間原本就很塑料的情誼變的更加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