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師兄。”
路明非依舊安穩坐著，沒有一絲驚慌。
海拉輕歎一聲，伸手捏住了楚子航的脖子，高高舉起。
“好好活下去吧。”
海拉將另一隻手伸至嘴邊，正要咬開自己的血管，楚子航卻說話了。
“我覺得我還沒有到極限。”
楚子航身上的龍化特征在消退，他的眼中有了光澤，恢複清醒，但氣息與威壓卻再度攀升。
路明非看向楚子航，露出微笑“師兄，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封神之路？你竟能憑借自身領悟出來。”海拉也為之震驚，但更多的是一種欣喜。
“奧丁的功勞，不是他，我無法擁有在這條路上堅持至最後的意誌。”楚子航抬手，掰開了海拉的手指，隨後平穩落地“我的時間不多了。”
“你已經贏了。”海拉往前踏步，撞在了楚子航自手腕中抽出的折刀上“理論上封神之路不可逆轉，但那隻是理論。”
楚子航單手擁抱海拉，奮力一擁，將折刀刺入得更深一些。
刀尖已經刺穿了海拉的心臟，他們用詭異的姿勢擁抱著。
“你會複活的，對嗎？”楚子航在海拉的耳畔輕聲問道。
“會的。”
“那時你是夏彌還是耶夢加得，亦或者是海拉？”
“你希望是誰？”
“我希望是你。”
“我是海拉。”
“你也是耶夢加得，更是夏彌。”
“我的小男朋友，要跟你說再見了。”夏彌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黃金瞳的光澤在緩慢消失。
“會再見的。”
“你很棒，這一路你不會再孤獨了。”
“你也一樣。”
海拉閉上了眼睛，生命跡象在衰弱。
楚子航拔出了折刀，鮮血噴湧在他的身上。
片刻後，血不再湧出，海拉正在慢慢化為龍骨十字。
“晚安，好夢。”
楚子航抱著海拉的屍體緩緩放平，他把額頭緊貼在她的嘴唇，像在進行禱告。
詭異的波動霎那間消失，楚子航感覺腦海裡多了些什麼，封神之路也隨之逆轉。
岩石開始墜落，尼伯龍根隨著海拉的死亡開始坍塌。
“走吧，師兄。”路明非走過來，一把把拾起七宗罪，將它們插回匣子“你背著龍骨十字，我背七宗罪。”
楚子航默默背起屍體，她真輕啊……
時間被凝固，小魔鬼路鳴澤手持白色玫瑰，哼著貝多芬的《降e大調第三交響樂》的第二樂章，沿著軌道慢慢走來。
每一步踏出，周圍的環境就出現一絲變化。
隨著小魔鬼跳上月台，這裡已經變化成了肅穆的葬禮現場，岩石打造的棺材擺放在高台，台階的紅地毯鋪至路明非和楚子航的腳跟前。
白玫瑰的花瓣從天空中飄落，如大雪般鋪滿了整片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