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於東京郊區降落,待源稚生四人離開後再次起飛。
“零。”路明非看著源稚生四人朝自己揮手“謝謝你。”
“我隻是奉命行事。”零安靜駕駛著直升機。
“這些並不重要,我是我,他是他。”
風吹起路明非的黑色風衣。這風衣是源稚生為他披上的,大戰歸來的路明非上身不著片縷。
“你覺得什麼事情是重要的?”零問道。
“你奉他的命,這不重要。你是我的朋友,這很重要。”
“你的朋友很多。”
“所以……我很開心,很快樂。”路明非鑽進駕駛室,對著零做了個鬼臉。
零麵無表情,冷冷說了句“幼稚。”
“對小孩子來說略顯幼稚,對我來說剛剛好。這東西好開嗎?給我試試。”
“對於擁有鏡瞳的你而言,隻要你想,輕而易舉。”
“不需要,我就這樣學,來來來,教我。”路明非坐在零旁邊的位置。
飛回本家的這段時間裡,路明非全程跟著零學習駕駛直升機。
零全程目視前方,隻偶爾說一兩句話教導,其餘時間都是路明非乾看著。
“你應該都理解了吧?”零看到了源氏重工,正在準備降落。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零不由得好奇,轉頭看去。
路明非不知何時睡著了,就像一座靜謐的山峰,沉穩而安詳。他的頭輕輕低下,與胸膛形成了一道優雅的弧線,仿佛在呼吸著無形的旋律。
雙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指尖微微蜷縮,像是在擁抱著一種溫暖的記憶。整個身體似乎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沒有一絲的緊張和防備,隻有深深的安寧和放鬆。
他的眼皮沉重,像是承載了太多的夢境,以至於無法承受它們的重量。那微微顫動的眼瞼下,是深邃如海的眼睛,此刻它們被關閉,沉浸在另一個世界中。
嘴角微微上翹,像是在微笑,或許是在夢中遇見了令他愉悅的事情。
“好夢。”零罕見地揚起了嘴角“我的朋友。”
直升機穩穩停在源氏重工的天台,路明非從睡夢中醒來,擦了下口水,掃視了一圈周邊的情況。
“到源氏重工了?”路明非問。
零“嗯。”
“麻煩你了,走吧,回去複命。”
“現在我還沒有離開直升機,你應該知道回去意味著什麼。”零平靜地說著“現在隻需要你一句話,我帶你離開。昂熱重傷昏迷,甚至可以說是將死之人,弗拉梅爾一個人撐不起這麼大的戲台。”
“我知道。”路明非毫不在意“無非就是要麵對學院和一群混血種家族的家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你帶我走,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老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