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被幾人扣下,他想抵抗,卻沒有任何力氣。
遙控器滑落,一個家夥撿起來翻看了一下,隨後大笑起來。
“這個凱撒拿著玩具車遙控器忽悠我們呢!哈哈哈哈哈!”
這嘲笑聲真夠刺耳的。
事情怎麼會鬨到這種地步的呢?凱撒有些無奈,但不曾後悔。
來這裡前是打算避免動手的,隻是偷東西,沒必要血戰。
可……他們沒想到楚天驕在這裡,如果是彆人,想必現在已經深入據地,可能都毀掉龍骨十字了。
可那是楚天驕,凱撒知道楚子航是怎樣一個人,他不可能不管不顧。
於是乎,他們也被拽入了這場戰鬥,而且沒有退出來的可能。
楚天驕把事情鬨到這種地步,羅斯柴爾德的家夥已經把他們當做同夥。
事實上他們做的事情也確實是同夥該做的。
凱撒到現在都不知道楚天驕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可能也是為了龍骨十字吧,替奧丁來偷龍骨十字。
有些稀裡糊塗,稀裡糊塗就稀裡糊塗吧,人生哪兒來那麼多事情追究個清清楚楚。管他呢,兄弟要乾,那就乾,乾就完了,乾特麼個昏天黑地。
凱撒自認自己的年紀還算得上是翩翩少年郎,少年不莽撞下怎麼叫少年?
難不成等把事情都摸清楚了再考慮怎麼去做?有些時候這叫沉穩。
有些時候叫膽怯。
更有些時候,這叫做錯失良機的罪魁禍首。
但這些形容都是有了結果後才能評價的,它們概括不了正坐在路途上的人。
凱撒被幾人架著往據地深處走去,他拚儘全力回頭看了戰場一眼。
“楚子航,彆死了!”他心中再次默念這句話。
今天這個局勢是必須要有人死在這裡了,楚子航既然沒有選擇探明情況後就立馬撤退,那便說明那個血人就是楚天驕。
當兒子的不問青紅皂白就保護父親,那是因為當兒子的做好了背下這份因果的準備。
“加圖索家族的繼承人也不過如此。”押送凱撒前去治療的幾個家夥評價道。
凱撒沒有生氣,他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卻怎麼也找不到生氣的那種感覺了。
世事無常,過程是自己選的,結果出來的時候,當以平淡對之。
……
楚子航已無力支撐君焰,子彈、榴彈、火箭彈、航空炸彈……不重要了,反正都是要人命的東西。
這種境地,躲避已經沒有意義,倒不如瀟灑點。
“笨蛋笨蛋,你確定不答應嗎?你想我和你一起死嗎?”女孩還在腦海裡鬨騰著,聲音萬分焦急。
“抱歉,對不起。”
“誰要你的道歉啊,你能不能不要自作主張,聽我話。”
“對不起……對不起……”楚子航呢喃道。
他抬起頭看著三顆航空炸彈,下一瞬,炸彈變成了紅色玫瑰花瓣,一瓣、兩瓣……數不清的玫瑰花瓣緩緩飄落。
女孩穿著仕蘭中學的校服款款走來,微微一笑,如夏花般絢爛。
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幻,教學樓、大操場,熟悉的一切,是仕蘭中學
“我死了嗎?”楚子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