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鬼背著零，沿著枕木一步步往前。
前麵就是摩爾曼克斯，這一路走來，沿途風景正好。
“接下來打算做什麼？”零趴在小魔鬼的背上，問道。
“去找路明非吧，帶他回來。”
“你不怕他搶了你的風頭嗎？”
“我像是喜歡出風頭的人嗎？”
“畢竟，你剛回來，不向全世界宣告，不是你的作風。”
零少見的溫柔。
小魔鬼回頭看了零一眼，四目相對，依舊當初模樣。
是零號。
也是雷娜塔。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他很有個人魅力。”小魔鬼繼續往前，深一腳淺一腳，“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也會有疑惑嗎？”
“也不算是我的疑惑。”小魔鬼說道“假如，一個衰仔，他很衰。但是他可以用生命換來力量，一共四次。”
零安靜地聽著，當“衰仔”兩個字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小魔鬼說的是誰。
“第一次交換，他用力量救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對他而言，那是帶他從黑暗中走出的女人。”
“第二次交換，他救了他最好的兄弟。”
“第三次交換，他彌補自己的逃避。他答應了那個深愛著自己的女孩，無論女孩遇到什麼危險，他都會去救她。可是當女孩真的遇到了生命危險，他正躲在酒窖裡喝酒。他後悔，所以他用生命為女孩複仇。”
“第四次交換，他為了所有夥伴，想用無上力量改變一切。”
零猜到了結局，問道“但是他什麼都沒改變，對嗎？”
“對，什麼都沒改變。”
“他是個英雄。”零說道。
“英雄嗎？可是很多人罵他。”
“英雄也會挨罵的，但改變不了他是英雄的事實。”
“為什麼？”
“因為他的生命給了身邊的所有人，唯獨沒有給自己。”
小魔鬼聽到了滿意的答案，沉吟道“他確實是個英雄。”
懦弱的英雄，也是英雄。
隨著雪花飄落，小魔鬼帶著零進入了摩爾曼克斯。
蘇恩曦親自來迎接，一同跟來的還有芬格爾。
芬格爾手上抱著高壓鍋。
小魔鬼看到高壓鍋，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你不能把它放在酒店嗎？”
“感覺不安全啊，這可是初代種君王的卵。”
“真有你的。”小魔鬼背著零走在最前方，“你不回學院嗎？”
“等路明非回來了我再回去。”芬格爾回答道。
“繪梨衣呢？”
“在酒店睡覺。”
“看來她最近的情緒不錯。”
“那是她知道路明非還有回來的可能，如果路明非再也回不來了，我估計她會找你拚命。”
“她不是我的對手。”
“這是兩碼事。”
對啊，這是兩碼事。
愛情這東西就是這麼奇怪。
“你有跟昂熱說明情況嗎？”小魔鬼問。
“說了，校長的意思也是讓我跟著你。”
“監視，對吧？像監視路明非那樣？”
芬格爾沉默著，小魔鬼都把話挑明了，他沒什麼好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