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費了很大力氣才在帳篷裡打一個冰洞,照顧楚子航的這些天裡,無聊到發黴。
忙得滿頭大汗,她卻舍不得休息,趕忙拿起魚竿,掛上餌。
酒德麻衣並不喜歡釣魚這項運動,隻是這裡實在沒什麼能打發時間的。
楚子航還沒有蘇醒的跡象,薯片和三無妞也不會出來陪自己。
這裡又沒網絡,手機隻能玩俄羅斯方塊。
還真彆說,俄羅斯方塊,真好玩。
酒德麻衣玩了三四天,玩到手機就剩下一格電,移動電源也乾空了。
跟釣魚比,酒德麻衣還是更喜歡玩俄羅斯方塊。
她有想過靠讀書來緩解乏悶,楚子航帶了挺多書的。
可翻了幾頁,她就覺得犯困。
這種東西,用來助眠可以。
酒德麻衣的注意力全在冰洞裡,絲毫沒有注意到楚子航睜開了眼睛。
楚子航隻覺得整個人都是虛脫的,嗓子裡有火在燒。
渴,餓,痛。
“酒德麻衣……”他呼喊著,用儘全力,聲音也還是小得可憐。
如果酒德麻衣沒有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釣魚上,應該是能聽見一丁點的。
“酒德麻衣……”
楚子航又呼喊了幾聲,酒德麻衣還是沒有理會,背對著他坐在那裡,釣得入迷。
沒辦法,楚子航隻能艱難站起,搖搖晃晃地朝著酒德麻衣走去。
腳步聲比他說話的聲音要大,這回酒德麻衣算是聽見了。
猛然回頭,酒德麻衣看到了站都站不穩的楚子航。
“哎喲我去,醒了呀,老老實實躺著,彆把我的魚嚇跑了。”酒德麻衣坐在原地,說道。
楚子航愣了一瞬,張了張嘴,聲音微弱“渴……”
“什麼?”酒德麻衣這才站起身,湊到楚子航旁邊。
“渴……餓……”
“哦哦好,給你倒杯水。”酒德麻衣把楚子航扶回床上躺好。
接著,她倒來一杯水。
也隻能做這些了,吃的嘛……隻有壓縮餅乾。
“等我釣一條魚起來,燉湯給你喝。”酒德麻衣幫楚子航蓋好被子。
“謝謝……”
楚子航平躺著,看著帳篷的頂部,一直到自己睡著,酒德麻衣都沒有釣上來一條魚。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香,直至自然醒。
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側過頭看一眼酒德麻衣釣沒釣到魚。
很好,她在煲湯。
楚子航的嗓子恢複了一些,能正常發出聲音了。
“他們呢?”楚子航問。
“醒了?湯馬上就好。”酒德麻衣說道“他們進去了,老板和三無妞把路麟城的隊伍全部殲滅。”
“我們什麼時候進去?”
“等你好點,你現在進去也是拖油瓶。”
這是楚子航第一次被人說是拖油瓶。
仔細想想,也不是第一次當拖油瓶了。
跟爸爸一起麵對奧丁,自己是拖油瓶……
爸媽離婚後,自己是媽媽的拖油瓶。如果不是媽媽的顏值抗打,想找個好點的男人再婚,估計很難很難。
真不想當一個拖油瓶啊。
感覺到楚子航的情緒異常,酒德麻衣忙說道“開玩笑的了,彆在意。等你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們就進去。老板也傷得很重,不知道醒了沒有。”
“他怎麼了?”楚子航問。
酒德麻衣拿起一包鹽,“跟路麟城他們作戰,硬抗核彈,又用了‘濕婆業舞’,半死不活。三無妞是這麼跟我說的。”
楚子航知道小魔鬼的狀態,這種程度的戰鬥加上釋放終極言靈……能活著就算好的。
酒德麻衣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