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私了能讓冬梅姐脫離苦海,我願意私了,反正他們是要給峰哥你打借條的,錢還是得他們兩人還。”徐國柱對此並沒什麼異議。
反正峰哥說過,等峰哥的房子修建好,他是一定要讓冬梅姐來跟他住的,以後冬梅姐會跟他們混,峰哥還說,明年他還會帶著采繡姐、采薇姐還有冬梅姐,以及建國哥團結哥一起去考大學的。
要是冬梅姐考上了大學,蕭家那些人來拖累冬梅姐怎麼行?
所以還儘快讓冬梅姐跟蕭家那些人分開的好。
以後他們也就不能來吸冬梅姐的血了。
“國柱,這件事,真的謝謝你了。”要不是有徐國柱的大度,蕭國峰還真想出不出辦法來跟老宅要小妹。
畢竟,小妹是李山草的親生女兒,而自己其實和小妹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自己想要爭取小妹的撫養權是一丁點勝算都沒有的。
“峰哥,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這兩個嗎?太見外了,這殾是我應該做的。”徐國柱連連擺手,隻覺得他峰哥長見外了。
他巴不得能為他峰哥赴湯蹈火兩肋插刀呢。
“好,兄弟,以後好好跟哥混,哥一定帶你過好日子。”
蕭國峰欣慰的拍了拍徐國柱的肩膀,又叮囑他好好照顧徐奶奶之後,就送鄭家姐妹回去了。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愁。
難安的正是焦慮的蕭國慶和蕭國祥兩兄弟,一夜無眠的兩人早早起床,早飯也沒心情吃,就拿著紙筆去了山水鎮公安局。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薑勇,得知他們要去見李山草,薑勇二話不說,就安排他們去見李山草了。
“兒呀,國慶,國祥,你們可一定要救……救媽啊,媽不想永遠被關在這裡啊。”李山草一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就抓著兒子的手哭訴自己昨晚的悲慘經曆,“牢房裡漏風,可冷了,兒子啊,媽不想當勞改犯啊,你們一定要救媽出去啊。”
“媽,我們今天來,就是要救你出去的,媽,來,你在這裡摁個手印,我們就能救你出去了。”蕭國祥立刻拿出他昨晚寫好的協議,攤開在李山草的麵前,指著右下角的位置,“媽,快摁下你的拇指手印。”
“摁手印?摁什麼手印?我不摁!你們休想讓我摁什麼手印。”
李山草低頭看著眼前的白紙,上麵寫著她並不認識的字,她根本看不懂這些字是什麼意思。
她警惕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兒子,他們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她本該相信他們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李山草突然就不想相信這兩個兔崽子了。
她腦子裡隻有最艱難的那幾年,她親眼所見的親生兒女舉報自己的父母,多年夫妻反目陷害自己的枕邊人的畫麵。
那個時候他們那麼做,隻為了自己不被批鬥。
在任何利益麵前,血脈親人又算得了什麼?
眼前這兩個兔崽子是她生的,他們的肚子裡的腸子有多少個彎彎繞,她心裡最清楚。
自己偷了徐家六百塊,這麼多的錢她是鐵定要被勞改的,蕭國峰那個白眼狼是絕對不會幫她的,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她注定要當一個勞改犯,那她的兒子一定會被她影響,他們將不能考大學,了不能找到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