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華拿著水壺轉身,就看到了一張,讓他看到就想流淚的臉。
“你是媽媽。”鄭安華盯著白珊的臉,“你給我一種婦熟悉的感覺,我好喜歡看你的臉,還有你。”
鄭安華說著,又注意到了已經站到白珊身邊的鄭世昌,“你是爸爸,爸爸,你是爸爸……”
不等鄭家夫妻來抱他,他就已經撲到鄭世昌的懷中了,“爸爸,爸爸,你沒事吧,爸爸,醫院裡有人叔叔跟我們說,你是被人冤枉的,他說他可以幫我們去公安局幫爸爸解釋清楚,我們聽信了他的話,結果我們進了公安局,他去上車跑了張宏偉說冤枉我們打了他們,就給我們定了罪,爸爸,我們沒有打人,爸爸,我們是被冤枉的,低爸爸……”
最後,他放聲大哭起來,如一個被人冤枉的孩子,終於見到自己為自己做主的父親,他哭著跟父親講述自己的委屈。
“安華,可憐的孩子。”
在鄭世昌抱著小兒子安慰的時候,白珊的心也割一般難受。
她抱住自己的丈夫兒子,鄭采繡和鄭安泰流下眼淚。
鄭采薇年紀最好,她也跟自己的爸媽小哥抱成一團。
一家人放聲大哭起來。
哭他們家這些年受到的苦,哭鄭安華在見到父親之後,就想起了他這些年忘掉的記憶。
其他人見狀,也都沒去打擾他們。
他們家遭了這麼多的磨難,現在終於重聚了,抱在一起哭是很正常的。
鄭家人哭了大概十多分鐘才停下,鄭世昌也意識到,兒子這是已經恢複記憶了,趁他停下來之後,連忙問他,“安華,你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鄭世昌也是第一次接觸到失憶症的患者,他也想知道兒子現在是什麼感覺。
“就是覺得很奇怪,感覺做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久並且很真實的夢,然夢境和現實能合二為一。”
鄭安華如實說出自己感覺。
“小哥,那你現在記得我了嗎?”鄭采薇坐在鄭安華的身邊,托腮看著他。
“我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鄭安華看向自己小妹的時候,眼裡都是心疼,在剛才鄭采薇喝水的時候,她把口罩摘下來了。
“現在我長大了,小哥不記得了……”鄭采薇點點頭。
“是,你的樣子變了,小妹,這年有過得好嗎?”
鄭安華問。
“我過得很安穩,之前有姐姐保護我,後來有二哥保護我……”她一邊吃著小哥打到的野兔,一邊跟小哥講她這些的的事。
這一夜,鄭家人是在互相講述自己過度過的。
他們一夜沒睡,蕭國峰可不能不睡,他葛成銳梁建國他們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他一醒來,就獲得了小舅哥的感激,就跟大舅哥當初感激他一樣。
鄭安華沒什麼家當,吃不完的糧食和肉,他都拿給了那個看上他的寡婦。
畢竟如果沒有給他機會幫忙,他也沒糧食吃,現在他用不到了,還是送給她的好。
“好,謝謝你還想起我,安華,以後擺在你麵前的,就是陽光大道了,你要好好的。”
寡婦很有自知之明,她以前敢覬覦鄭安華,是因為他是勞改犯,自己一個嫁過人,死地男人的寡婦,跟他也算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