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峰看著她動作熟練地把梁團結叫醒,他燒得迷迷糊糊的,並沒有多看周圍多了個人,隻問妻子,“你能出去買藥,就先帶著孩子和媽先走……”
他還以為他媳婦是能出去買藥了。
“藥不是我去買的,我們根本出不去,是峰哥來了,他帶了藥來,是消炎的,你快點吃,不能讓傷口惡化。”
柳詩意把藥塞到他的嘴裡,再把水喂到他的唇邊。
梁團結就算是發燒了,也知道孰輕孰重,他先把聽話的把口中的藥都吞了,這才在屋子裡找起蕭國峰來。
“峰哥。”蕭國峰就站在他的床邊,他一抬頭就看到了。
蕭國峰看到他臉上見到自己就欣喜放心的神色,他本想訓斥一下他不應該那麼衝動,這裡畢竟是彆人村子,不知道村民之間,在麵對外人的時候,都是異常團結的嗎?
他怎麼敢在彆人的村裡跟他們村民發生衝突。
他就一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村的人。
可是想到,他自幼就是被寡母帶大的,所以他也想為自己的媳婦出一下頭吧。
這也是一個愛媳婦表現。
蕭國峰不能去批評一個反抗不公的人,而不去指責真正犯錯的人。
更關心地問他,“現在覺得怎麼樣?”
“好些了,就頭暈。”
梁團結對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他之前在香江的時候,就是一直在反複發燒,這次也一樣,他又是在這種頭暈無助的時候,看到峰哥來了。
隻要看到峰哥,他就覺得自己的沒事了。
“弟妹,你找條毛巾給他擦擦身上,沒有退燒藥,就隻能這樣給他降溫了。”
蕭國峰隻能叮囑一句。
“好,我這就給他換盆水。”柳詩意說著,就抬起一旁的水盆,就去給梁團結換一盆水去。
就在蕭國峰來之前,她也是用這樣的辦法給梁團結降溫的。
梁團結吃了藥,卻並不想睡下,迷迷糊糊地開口,問蕭國峰,“峰哥你怎麼來了?”
梁團結現在就覺得峰哥就是他的神,他總能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是這個村裡的一個小孩,給我打電話,說他們一家被關起來了,讓我過來救你們。”
蕭國峰如實回答,見他昏昏沉沉卻又不睡的樣子,隻好問他,“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說來接舅媽的,怎麼你們一家被關在這裡了。”
“這就是舅媽家。”
梁團結看著房間的屋頂,回答蕭國峰的問題,“我們來到這裡的當晚,吃飯的時候,村長就帶著他們全家到舅媽家來了。
這些年舅媽一個人在村子裡生活,我們也就跟村長說了一些感謝的話,也跟他們表明了我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把舅媽帶回去跟我們一起生活。
可是村長和他弟弟聽了之後,就反對,我們才知道,原來舅媽已經打算跟村長的弟弟結婚了。”
蕭國峰聽到這裡的時候,心中就知道,戴功成說的,也不全都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