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這些天也反反複複地在腦子裡,想著自己兒子的事。
她知道,舉報彆人是不犯法的。誰都有懷疑的權力。
再說了,梁團結也沒事,所以這事不大。
最大的事,應該就是自己兒子在做任務的時候,去找了收費的寡婦。
還因為爭執,就把寡婦的兒子打傷了。
這才是要命的。
可是兒子說了,他根本沒做過這檔子事。
畢竟兒媳婦長得秀不錯。
沒必要放著自己家裡山珍海味不吃,去吃野草不是?
所以她這幾天,一直都覺得自己兒子沒事。
隻要兒子不碰那個寡婦,麵子就不可能有事。
可現在,兒子還是被單位開除了。
這讓王家婆子想不通。
她拉著兒子的手,“兒子,你跟媽說,你們單位為什麼要開除你啊,這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他們手中有證據。”
王金石現在也是後悔死了。
他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明明沒有在做任務的時候,去找過什麼寡婦,跟寡婦的兒子打起來,那也是無稽之談。
可是領導們卻一點也不相信他。
還給他看了人證和物證,人證就是那個寡婦的兒子和他們村的村長,物證就是他給他們賠錢,村長再給他們寫了諒解書,上麵有他簽名,還有寡婦母子兩人的拇指印,因為他們母子兩個不會寫字。
而他會寫字,當時就簽他的名字。
可是王金石記得很清楚,根本就沒有這事,更不可能說是有證據了。
他看到自己的符印的時候,他也很意外。
他都跟領導說了,他沒有簽過這樣的字。
是有人仿寫的。
可是領導請了專家來對比了,說就是他自己簽名。
他不認也得認。
“你不是沒做嘛,沒做怎麼會有證據啊,我的兒,你是不是騙了娘啊,兒啊,你不要騙娘啊。”
王家婆子看著自己兒子。
多麼希望兒子是騙自己的。
她不希望兒子有事。
她不想讓兒子再回老家去。
隻要還能留在單位裡,哪怕是降職也沒關係啊。
“娘啊,我真沒做。”王金石這幾天除了被問話,就是被關在黑屋子裡。一天三饅頭,三杯水。
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見著自己老娘了,他隻能把自己心中的委屈跟老娘說。
“你真沒做,沒做怎麼會有人證物證啊?”王家婆子現在腦子也糊塗了。
“是冤枉,是栽贓,娘啊,他們冤枉我,我沒做過的事,他們做了偽證,說是我做的,我明明沒有做,他們卻說是我鑄的,我很冤啊娘啊。”
王金石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最後會發展成這樣。
他真的沒有去找收費的寡婦,也沒有跟寡婦的兒子打架。
他敢發誓,他要是真的做了,他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娘相信你,娘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