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議論聲漸漸變得大聲,皇帝也不急躁,而是饒有興致的等待著。
“地兵,你有把握嗎?”何時看著身穿道袍的何沐,輕聲開口。
地兵,不管在什麼勢力,都算是高價值的物品了。
“他不上場,我可以給你拿回來。”何沐視線看向一襲白衣的雲無際,眉頭微皺,輕聲開口。
跟雲無際打,打不打得過,何沐心裡其實很有數,但他就是要攀過這座山。
因為打不過,那就不打了,以後如果遇到打不過的強敵,那是不是也要放下劍。
退一步,就能退十步,百步,一千步,然後變成廢物。
武道,不進則退。
他寧願死在追求力量的路上,也不想站在原地等死,那樣,看不到路上的廣闊精彩。
就像雲無際逆斬望海,武道,是一條充滿奇跡與意外的道路,路上的風景讓他著迷。
“他不會上場的,嶺南梟倒是很有可能上場。”何時看著擂台,輕聲說著。
“嶺南梟比我強。”何沐聞言,視線輕移,看向六扇門的方向。
不是他可以逆斬望海,而是他從登上人榜開始,到現在,才短短五年。
五年,他就有逆斬望海的信心,而且他成功了,如果不是雲無際,何沐甚至不敢想象。
逆斬望海這種事,有點太異想天開了。
何沐從來沒有自己是無敵的念頭,不管是一掌打飛自己的雲無際,還是差點跟自己同歸於儘後,依然活蹦亂跳的劍無,都說明了,自己不是無敵的。
不管外人再怎麼吹捧誇獎,何沐知道,自己隻有手中的劍,他的夥伴、朋友、知音,就是自己背後的劍。
與其說路上的精彩,不如說何沐是隻有自己手中劍的孤獨行者。
“有把握沒?”張塵隨意的開口。
“儘力而為。”張問良緩緩開口。
“不錯,儘人事,聽天命,是我們的,不會跑,緣分差點就是無緣,不必強求。”張塵滿意的點頭說著。
比起一柄地兵,張塵更注重的是張問良的心性培養。
他雖然脾氣暴躁,但心境修為不算低,隻是他平時更喜歡做自己,而不是龍虎山天師。
“師父,那次的”張問良還是輕聲開口。
張塵曾經抱著北帝道門的掌門回到龍虎山,可惜重傷的掌門還是不治而亡了。
“所以,武尊也不是萬能的,差了一點天時,那就陰陽兩隔了。”張塵淡然的笑了笑開口。
他用了全力了,時不待人也是命。
“儘人事,那就多透支一點,以彌補天時吧。”張塵輕輕說了句。
張問良一怔,而後點了點頭。
張塵側頭看了看
張問良永遠是淡然的性子,同時,他也活得很通透,不該求的不會多問一句,屬於自己,他很珍惜。
張問良曾經與空山聽雨交情不淺,張塵也隻當不知道,後來,對方死了。
張塵曾經問過,自家徒弟心情如何。
“罪人伏法,罪有應得。”張問良的話語平淡。
眼神卻是有一絲悵然,他知道聽雨症結在哪,但這個症結不是他能夠糾正的。
“師父,你說魔佛雙修的聽懈,會在這裡畫上句號嗎?”張問良看向穿著黑紅製服的某人,突然開口。
“會。”張塵也是看著李君肅身上飄散的血氣,淡淡開口。